第9节(3/4)

轻舟一颗心脏像擂鼓一样地着，呆呆地看了二好几秒，才发觉自己对面还跪着一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刚刚和她一起俯了，挨着地听了二最后的遗言。

那个人抬起来，目光凝重地看着叶轻舟。

又是黎溯。

叶轻舟脸上没有现任何表变化，心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个念：曲悠扬和二被杀的时候，这个人都恰巧现在现场，这是巧合吗？

但她依然像极其平静、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黎溯突然在昕的街冒来的事实一样，很自然地开问他：“二刚才说的什么，你听清了吗？”

黎溯皱着眉看着她：“你还是先去医院吧。”

叶轻舟刚刚那一撞得着实不轻，垃圾桶尖尖的角直接在她额上凿了一个窟窿，伤像泉一样哗啦啦地淌着血，衣服的前襟都已经浸透了一大片。可是叶轻舟现在完全没有兴趣去自己的伤，一门心思扑在案上，只是觉得血过侧脸有，抬起手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

这一抹，让她的脸看起来比刚才还瘆人。

她有些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二刚才说什么？”

黎溯无奈回答：“他说，‘不是、我杀、我没拿’。”

叶轻舟梦游一样，陷了沉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不过来了也是无力回天。最后警车赶到，把二的尸和相关人等一起拉回了公安局。叶轻舟死活不肯去医院，非说自己没事，一定要先见她爸，反正法医叔叔那里也有药，过去那边理伤也是一样的。

到了市局，卓豪被叶轻舟的样吓了一，上来就要扶她，叶轻舟却嫌卓豪步小走得慢，愣是一个人撑着墙，用袋鼠一样的速度单蹦去了她爸的办公室。

叶予恩看到叶轻舟来，分外嫌弃：“你就不能洗把脸再过来吗？血都滴到我桌上了。”

叶轻舟了一土，糊了满脸血，蹭了两手灰，比二还像乞丐。她大喇喇地用袖抹掉了桌上的血，语气匆促地说：“爸，你知二临死前说什么吗？他说‘不是、我杀、我没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个猜测，或许二只是侵犯了曲悠扬，本没杀她，凶手另有其人，而二可能无意中拿走了曲悠扬的什么东西，所以被真正的凶手灭了！”

叶予恩了，从从容容地问她：“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往哪个方向调查呢？”

叶轻舟想了想说：“两个方面。一个还是要查曲悠扬的人际关系，凶手绝不是平白无故杀她的；另一个……可以查一曲悠扬被杀前后有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叶轻舟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底气。要查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少了什么东西，这件事太过缥缈。首先，他们完全不知这所谓的东西是什么；其次，真的查少了什么，也完全可能就是人家不想要了，丢掉了。这样的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