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叶轻舟也在盯着黎溯看，而且越看离他越近，黎溯皱着眉躲开她，烦躁地问：“你又发什么神经？”

叶轻舟咕咚一咽了嘴里的菜：“会打仗的人看到有仗打，不过去一手，不就吃亏了吗？”

小小的房间，只着一盏台灯，光线十分昏暗。墙边是一张破旧的木床，黎溯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一只手正慢慢伸向床。

程昭不自觉地看向黎溯。在十里八村的小混混里，黎溯无疑是最好看的，不同于黄他们那群人的里气，黎溯的相貌乖巧而端正，是传统意义上的少年，校看一就想拉去主席台当升旗手的那一类。

听了程昭的话，叶轻舟前又不禁浮现那个坐在床边的瘦的背影，还有昏黄的台灯，宽大的白 t 恤。直到话题转到学校的事，叶轻舟才回过神来，把满油麦菜嚼得咔嚓作响。

叶轻舟不会饭，待在这里也没用，脆踅摸到黎溯刚刚去的房间门，鬼鬼脑地往里偷看。

看他动作多温柔啊，多有耐心啊，怎么就对我不这样呢？

黎溯个很，喂粥的时候不免要弯腰去，宽大的 t 恤随着他的动作前倾，勾勒了他宽阔的肩膀和瘦的腰背。仔细看，仿佛还能看到他脊骨的形状，在薄薄的，一节一节的分明。

……这个笨玩意儿。

叶轻舟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黎溯就来了，手上端着一盆，了程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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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不认识阿狸，为什么要救他？”程昭问。

黎溯差把米粒从鼻孔来。

叶轻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招人烦”这可能。

程昭一脸理所当然：“这么时间了，只有你敢对他动手动脚，所以你肯定有办法劝动他！”

了厨房目不斜视地了最里面一个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叶轻舟扭来扭去地看了半天，才看床上躺着一个人，黎溯伸手的动作，其实是一勺一勺地给她喂粥。

叶轻舟又像贼一样趴在门看了一会。黎溯从床柜拿起瓶，倒了些在盆里，试了试温，然后从架上扯了条巾 来放盆里，浸透了温、拧掉了多余的分，然后弯腰给程。从叶轻舟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上半几乎全被挡住，只能看见两条微曲的。

叶轻舟指指他的睛：“你睫这么这么密，不会挡睛吗？”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听我的劝？”

“那是我，”吃饭的时候程昭主动提起，“在床上快两年了，我和阿昀都是人，照顾的不好，她总是呕吐、生褥疮，几次都要不行了。后来阿狸来了，有他照顾，我的况就好多了。”

“这孩其实真的不坏，”趁着黎溯去上厕所的档儿，程昭悄悄对叶轻舟说，“他以前成绩好的，后来是因为家里了事——我也不知是什么事——他就开始混上了。你得劝劝他呐。”

黎溯抖动睫翻了个非常到位的白：“咸吃萝卜淡心。”

黎溯从房间来时，叶轻舟已经完工。黎溯走厨房，发现叶轻舟竟然把碗洗了，倒真乎他的意料。然而他扫视一圈，看到叠成一大摞的碗，忽然一声不吭地攥那一摞碗沿，整个提起来，反手一倒，果然“哗啦”一声，一大滩没控净的砸了槽里。

叶轻舟角弯弯像只狐狸，抬手一指黎溯：“因为他最好看呀。”

黎溯心想，再，哪天让你被撞被偷被抢被揍，亏死你，八九十岁躺床上一想起来泪淌它一床单，死了睛都合不上，眯眯着就被人炉里烧了。

叶轻舟好奇地了厨房，里面陈设简陋，但十分净，切好的西红柿、黄瓜和油麦菜整整齐齐地码在盘里，剁碎了的葱、姜蓉和蒜泥各自成堆，俨然有序。灶上架着两只锅，一只用文火炖着，另一只火已经熄了，锅里是用细碎的和青菜煮的粥，已经被人盛了大半。

又他妈来了。

上了路后叶轻舟拦了辆的士，坐车还把脑袋伸来笑眯眯地说：“

叶轻舟离开租屋的时候将近七半，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地方离大路还有距离，没有路灯，只有七零八落的房屋里透些许斑驳的光亮。叶轻舟有夜盲症，一踏屋前便模糊起来，跟鞋踩在石上，差崴了脚。黎溯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然后仿佛很嫌弃一般地立刻撒开了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自顾自地往外走。

叶轻舟看了半晌，似是心中有所动，竟然破天荒地了厨房，把堆在池里的碗盘给洗净了。

程昭好像已经有习惯她这脾气了，居然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接着问： “那你怎么不帮对面那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