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搁浅（出书版） 第29节(2/3)

唐玄鸣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好了，我们还得准备誓师会。”

我回去后，发现唐玄鸣在房间里等我。

“我记得在谋杀案发生前，郑宏颖曾推动、参与过医院的搜查吧。”我皱眉，“首先他受伤，有了伤就可以取血，万一别人发现了血瓶检查他，他也可以说，他的伤是去医院时留的，而不是为了血而割的。其次，为了引丧尸必须得是鲜血，而尸的转化时间不一定。所以他需要能保存鲜血的方式，不让鲜血凝结。我记得医院有类似的药品，比如肝素、草酸钠。”

“不用谢我，”唐玄鸣也喝了一啤酒，“我希望你能多享受几天，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凶手可能是大意，或是觉得没有必要，没有收走血瓶。

我和庄晓蝶、唐玄鸣坐在一起，透过锅面上翻的气，庄晓蝶的双颊有些泛红，我了一盘鱼片，才过一分多钟，鱼就熟了。我立刻把它们捞起来，夹到庄晓蝶碗里。

“我懂了，刚好我也琢磨了一些东西。”我说。

我同意唐玄鸣的想法，而且晚餐也给我更多的准备时间。

我回答：“我看剧里都是午时三刻斩首，那么吃的应该是午餐。”

唐玄鸣想了一会儿，说：“午餐目标太大了，我们还是改晚餐吧，十来个人聚一。”

今天的约会结束了。

“午餐吗？”

到了晚上，我的豆火锅大受好评。越是在动的环境中，人们对辛辣的接受度就越。一个个味清淡的江南人士对着辛辣的鱼片大快朵颐。

四灵教的仓库有火锅底料，但真空包装的底料没有灵魂，我以那个底料为底，又额外炒制了作料，在熬底的时候添加去。

我完四灵教分的活，就开始准备晚餐，先提前几个小时将豆泡发，把泡好的豆丢榨机，榨成类似豆浆的东西，把豆渣滤掉。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让王诺走回房间？”

“都准备好了吗？”我压低声音。

这无疑是血迹。

会被他从门上扯来。”

“我觉得是鲜血。”我说，“《丧尸观察报告》的说法，鲜血是最好的饵。”

了不少时间，我才一锅的量，而今晚都是年轻人，我可不能小看他们的胃。重复几次，我四五锅的量。

然后，我将豆浆煮开，撇去上面的浮沫，等豆浆稍凉，我才开始豆，这是个细致活儿，要不断停来观察，最后舀掉多余的，轻轻盛盆里待用。

我说：“毕竟我们的对手是一群邪教徒，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十多倍。”

庄晓蝶郑重地了，认可了我的推理。

我也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拿我压箱底的手艺。

“所以我才觉得需要一个誓师会，让大家觉得一切都在顺利行，我们要保持乐观。”

由于吊灯有灯罩，凶手把血瓶放在灯上方也不会有人看到。而丧尸会闻着味从休息室跑到房间，为了得到鲜血，丧尸会在吊灯方徘徊，碰倒屏风，引人过来查看。这就完成了一整个密室。

唐玄鸣。“我也到了不少鲜鱼。”

“午餐还是晚餐？”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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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庄晓蝶走到屏风。

“王诺会碰翻屏风也是凶手设计的。”我踩在椅上，揭开吊灯的灯罩，找到了一个脏乎乎的小塑料瓶，瓶上被扎了七个八小孔，里面的已经涸，只留了褐的污渍。

“度比想象中快。”唐玄鸣说，“明明已经了决心，但真到那天的时候，还是会踌躇和害怕。”

“特别好，”我接过啤酒满满地了一，“谢谢你。”

我这桌还有额外的福利，我用自己积攒的调料制了辣椒油。

今晚我准备的不是豆饭，而是豆火锅，所以接来还得准备底料。

“今天怎么样？”他递过来一罐啤酒。

——审判之日终于要来了。

除了豆和底料，晚上的重戏是鲜鱼，刚从江里捞起来的鲜鱼被片成一指宽的鱼片在翻的红汤里走过一阵，会像初的一样，没有谁能抵御这样的。

翌日午，多云转。

作为文化古国的遗民，我们早就养成了充满仪式的生活习惯，比如这样重要的事，落到实际上，就成了大家怀着悲壮的心思一起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