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妈妈后半夜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听见。她给我留言，问我还习不习惯北方城市的生活。

再就是，我昨天在她们面前卖了个好人人设，今天不好让她们多喝，而我又需要卖酒，最终的解决方案就只有：我喝。

上班第一天，我到了凌晨五。夜场人群散去，只留一地纸屑与歪倒的酒瓶，我和韩晓昀将女孩们送租车，之后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女孩眯起漂亮的，说好。

我说好，但得等我从厕所回来，行吗？

周围的客人们蹙眉后退，看我时像看一条醉倒在路边的浪狗，避之不及。

有几条未读消息。

其他游戏项目对我来说则没有那么友好，女孩们玩逛三园时，说化妆品。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不能说重复的化妆品。我哪里知那么多化妆品，她们简直就是要逮着我酒，而韩晓昀是夜场老手，驾轻就熟，居然能说“睫打底”这玩意。

我们醉醺醺地爬楼，抬脚绕过邻居堆放在楼梯的纸箱、和孩的玩。爬到一半，韩晓昀从袋里一烟，咬在嘴里，转过问我要不要。

一个小时的车程，我醒醒睡睡，看车厢对面tv上的广告牌变幻莫测。地铁车，走路十五分钟，拐一条小巷，巷尽的筒楼排排站立，像老天爷随手立起的多米诺骨牌。我和韩晓昀的宿舍就在这筒楼的最层。

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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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昀既是我的导师，又是我的室友。我拿着我的大行李箱，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都是形不稳。他几次提要帮我拿行李，都被我拒绝。

大学时期我一直以为我能喝，现实给我一记重拳：我在这儿只能算是个业余选手。

我挣扎着在键盘上敲两行字：

我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背靠着桶，从袋里摸了手机。

我贴着墙，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刚隔间，就抱着桶吐了。

有女孩说我大冒险输了，要我把她架在脖上去舞池里玩。

他今天帮我挡了好几次酒，我不好再麻烦他。

午夜十二，音响的声波穿透耳，酒瓶中的酒被震波纹。大家一脑地涌到舞池里，我终于有了个息的机会。

多亏有我哥，我找到了工作。

到地通，坐上了今天的第一班地铁。韩晓昀是专业选手，喝得比我多，神志却比我清醒。我则不太行，各类酒混肚，被胃收，爬上神经末梢，让我太突突个不停。刚从cici俱乐来，没了震耳聋的音乐的轰炸，我只到脚踩棉。

这份工作包住，虽然宿舍位置偏僻，要坐一个小时的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