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话 除你之外，只有两人(2/2)

他走到那池边上，将先前我给他的那颗装着君崖魂魄的珠放到了里。珠落到清浅的底，在中折丽的光亮。我这才想起来，将一直在手中的那颗珠摊开：“凰羽此番前来，只求佛祖能救他一命。”

“佛塔里的灵气能与闯塔者的灵气相互应，能如上神这般，塔而不遇的，必须得有着世间最纯净的灵气。”那双本来浑浊不堪的睛如今清澈如那一池圣湖的，燃灯佛祖抬静静看着我，缓缓说，“这世界纯净的灵气，只能来自于天地。只有于天地，生于天地，养于天地的人，才能拥有。从古至今，能有这般灵气的，除了你之外，只有两人。”

“可是我……”若是这般说，我这样不是更没有理了？且不说先前这里又是气又是不死心的，我这双手上染的血，实在是不比君崖少了，虽说不应该想九韶那般遇到那么多，但是一个都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贫僧所指，也不仅仅是这件事。”他越过我，缓步朝着那一汪碧旁的菩提树走去，我意识地跟着他，一时间倒是忘了开求他救九韶了。

“六百年的因果，凰羽上神如今可看明白了？”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意识地转，便瞧见了那个先前在塔前扫地的老僧人缓步朝我走来，依旧是一有些旧的僧袍，只是比之之前伛偻的模样，如今他负手信步而来，眉里一派淡然。

“九韶别无他求，只求佛祖能救凰羽。”他仰躺在地上，微磕着双，有气无力的声音里却又透着异常的执着，琉璃瓦青灰的光影落在他上，映照奇异的彩。

“你可知，你执意持的事，到最后也只是一场空梦罢了。”佛塔层，昏暗的光线从塔的琉璃瓦透来，将塔里的一切都染上了淡青。踏塔的瞬间，一是血的九韶终是支持不住，仰面倒在了地上。空灵的声音在塔里响起，柔和沉稳，带着悲悯。

“上神可知，为何你与他闯塔的经历那般不一样？”燃灯佛祖并没有伸手去接我手中的珠，只是盘就地而坐，抬手了个请的姿势，邀我一起坐。

脚是绿柔的草地，四周矮小的木枝繁叶茂，上是湛蓝的天空和纯白的云朵。空气里是沁人心脾的青草香，不远是一汪碧，边唯一一棵菩提树得枝繁叶茂。

“佛祖是想说，六百年前他救我，六百年后我救他，这便是因果？”看着这个相平凡亲切，满慈悲的老僧人，在他开问我的瞬间，我便猜到了他的份，本以为，那些佛祖都是坐在莲座上，周金光可比耀日，宝相*地现在人前。如今瞧着这位的打扮，倒是颇为随意了。

“便是千般万般报应，全数算在我上便可，求佛祖救她。”声音沙哑而执拗，缓缓说完这句，那仰躺在地上的人已是力不支，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觉，我站在他边，看着那满脸鲜血，却是白如纸的人在昏过去前，还犹自低声喃喃，“求佛祖救她，如今，我也只有她了。”

“上戾气越重，塔中所遇便越为凶险，九韶乃凶化，虽说平日里被了封印，可是，塔之后，上戾气皆化作，所以，他闯起塔来，特别凶险。”盘坐在树，燃灯佛祖声音淡淡，“即便是君崖施主闯塔，也会遇到，毕竟在俗世，又历经杀伐，上免不了有戾气。”

他当时也不过两万多年的修为，要闯这九十九层佛塔实在不易，我都已经数不过来他被击倒了多少次，只是，每一次，我以为他已是疲力尽的时候，却见他又咬牙站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哪两个人？”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猛地一震，虽然是问句，自己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答案。（未完待续）

我低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心中思绪翻涌，却是不知该何想？前的景象越发模糊，有淡金的光芒在前浮动，场景再次稳定来的时候，却是一片清新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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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法天定，凰羽施主命定于此，你若求，这因果报应……”叹息声沉沉响起，却是言又止。

我在他边坐，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之后，心中便格外平静，先前那些困惑焦虑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我看着他，有些不解地摇了摇。比起九韶闯塔的经历，我不过过了三个，或者说四个幻阵而已，既没有到塔，也没有斩杀层层鬼怪，我甚至都以为，自己压就没能闯过佛塔，所以才被请来这里喝茶了。

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