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冬天清早没什么人来，阶前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汪林一手揣在袖里，另一手咬着气腾腾的茶，站在阶上敲响了府上的大门。他也是广平王府上的熟人了，门房去通传，没过多久，人便来了，来的却是刘家。

“汪大人，许久不见，”他，“小老儿是许久没见着您了，约莫着有三月了罢？”

他喝完茶，将茶杯放在桌上，打包了一碟茶，在桌上留了几钱银，了楼，脚步逐渐变得匆忙。楼底街，人来人往，时辰快到了正午，鼎沸的人声似乎也驱散了几分寒意。只见他向左拐了一条巷，没多久，便见到了广平王府。

汪林也算是府上的熟人了，这些年来，来往不羁，和广平王关系好，据说广平王在少年时就与他相识。刘家见是他，连忙将他迎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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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絮絮地又说了一会儿，唤小二来结账。他们说话虽然小声，然而邻桌一个穿蓝衣，骨骼瘦的老人，却早已将他们的谈话容都收耳中。

“难说。但如今的国力，恐怕支撑不了和乌瀚久战了。”

广平王府占地很大，门贵宅，门前有两个石狮，无声彰显着悠久的历史。这府上住着的三代主人，让整座府邸也蒙上了层森森的杀气似的，兼之府上防守严密，慕千山又恶名在外，恐怕被当成细作，来往的行人都低避着走。

“听闻二殿容貌随其母后，令人一见惊艳，再见难忘。”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脸上浮现慨，“当年我曾受邀参宴，见过传说中的范皇后一面，真乃天生丽质，风采惊人。若殿容貌真类其母，也难怪广平王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府上从无姬妾。”

“广平王亦是主战一派，他大胜之后，乌瀚人不敢再侵扰边关，和大晋议和，我手里的生意都好了不少。他这次回京，听说连和谈都被搁置了。也不知乌瀚人的使团是否还来？”

“王爷呢？”汪林问。

“二殿也是贤王，他当年不应该生在帝王家，若不是如此，现在或许在某个世家大族里当一个清贵公。但若不是他舍生忘死，北疆恐怕就要破，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安闲品茶。” 一名游商叹息。

基，基未稳，还指望着仰仗他呢。他执意为之，皇上也只能妥协，左右又不是真的二殿。”

如果有人认他，就会发现，这看似其貌不扬的老人，竟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平日甚为低调的汪林。

他不问则已，一问，刘家的脸上就浮现了愁，“这个，恐怕您得先等等。”他话说得蓄，“王爷正忙着，但他的事，从来不让我们人手，我们也不敢过问。不如您先到厅坐坐，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