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摇篮(2/2)

、弱且愚笨——希律与那达特皇帝简直没有丝毫相似之。

希律逃离了那个摇篮，他看着母亲如草般柔的乌发在空中散开，与血一起铺开在地面上。

又一次激烈的争吵后，皇后病倒了，而父亲再也没有现过，殿里的侍从也逐渐消失不见，希律看到倚在床上的母亲对自己温柔的笑，她说，会有新的皇储的，亲的，你不需要去你不喜的事了。

“宝贝，妈妈不会离开你的……”皇后俯，将他搂住，“不会让你一个人……一个人承受……”

“母亲……”他仰着小脸，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你在什么？”

母亲！”

他听到了摇篮曲的最后一句——宝贝和摇篮，一起往飘。

“和妈妈一起离开吧……离开这里……亲的，闭上睛……睡一觉，睡着就没事了……”

“妈妈你……绝不会让你去受苦的……”她啜泣起来，泪滴重重砸在男孩肩，发落在他脸颊边，希律听不懂，但他喜母亲对自己说“”这个词，在魏丹兰语中，它听起来就像化的糖溢糖罐，像一个带着甜香的吻。

卡曼帝国的大皇在第二日启程离开，前往了贯穿了他童年直到少年时期的牢狱。

“母亲……？”

奥塔薇尔皇后坐在窗边，病痛让她脸颊凹陷去，显得那双黑眸更加明亮了，她化了妆，上的鲜红让她看上去俏而妩媚，母亲微笑着朝他张开手臂，希律跑过去，又在即将扑那个怀抱时犹豫地停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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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能靠在母亲的膝，听她唱起歌谣了，她用语调舒缓的魏丹兰语哄他睡，希律听不太明白。

皇帝没有现，他的圣谕却让皇地震般晃动起来，四岁的希律走母亲的房间时，月光正透过窗棂洒在金的地面上，如同一个大的黄金鸟笼。

希律被侍从抓走，他已经懂事，开始哭喊着要找妈妈，他手里被蘸笔、弓箭和缰绳，但离开了母亲，他什么也不会了，父亲瞧着相貌完全袭承了母亲的，对他的表现失望至极。

“树枝要是断，摇篮就会掉……”奥塔薇尔唱着，抚过他乌黑微卷的发，“如果你是个女孩，如果那样多好……”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殿里又嘈杂起来，卫兵围住皇后的住，枪尖闪着冷的光芒。

“我也你，母亲。”他回答，尽没有人听到，“再见。”

母亲哼起摇篮曲，希律每次在她没唱完第一句时便会睁不开睛，伏在令人安心的臂弯里沉沉睡去，可今夜的风透过窗台房间，男孩睁开睛，终于看清了母亲半边的裙摆已经在皇的墙外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