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112节(3/3)

我，只会与我一同死。你是不是傻啊……”

“那便一同死。”

元蘅：“或许，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是说，要给我掌灯么？说话不算话，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清净的。”

闻澈的心像是被她重重地了一把，闷疼难言。

两人的轻碰了碰，那柔是他日思夜想的柔意。这却掺着毒，在这时刻格外令人着迷，又知舍不取不回。

他亲她的睛，吻到一片咸。

“那就当我背信弃义，尔反尔罢。但我没对不起天人，没对不起永津百姓。所有的一切，我都尽力了。至于那些尔虞我诈，我累了，死了也好。史书上无论如何写我，只要你不信，就足够了。什么清名本不重要，他们只是想让我死。所以你没必要替我去证明什么，千万要明哲保，别让我担心……”

手臂不能动，他就只能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像一只被人折磨后失去了神采的伤犬，最后在乞求心上人的温。

“求你了，回去……”

最好回去之后就辞官回衍州，有元府和燕云军的护佑，她不会有事。往后平平静静地过日最好，若是能再也不会想起他就最好。

从他生为嫡皇开始便成了众矢之的，注定不得安宁。费了那么多波折也还是没能护她周全，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不再拖累她。

元蘅眶发红，指节攥他后领的衣裳布料，却摸到一片。是血，是未愈合的伤的血。只是分不清是战场上留的，还是在此受尽折辱后留的。

布料被攥皱，元蘅哑声问：“你又想抛我一回么，你不想和我成亲了么？我这次不跟你吵了，只要你来，我们就……”

“现在不想了。”

“骗人。”

元蘅抱着他，手心覆在他的后脑，“你什么都没错，凭什么要赴死？你甘心背着污名，那些江朔军呢？江朔主将无一不是要跟着你被死。徐舒、祝陵，他们守着清寒之地那么些年，图的是这个结果么？你死了，闻临也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就劈山斩岳，开一条路来。”

***

歌舞升平，舞姬在挥动着袖，舞姿婀娜灵动。

汝河波漾，画舫四角垂着彩灯，各丝绸垂饰其上，好不华贵漂亮。有女弹奏琵琶，波转间何等动人。引得无数人隔着楼阁争看，还有启都中的贵公争相追逐。

不少轻浮之人冲那女说些不中听的话，汝河两岸上人闹哄哄地笑了起来。琵琶声止，那女大抵羞恼了，了画舫中再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