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107节(3/3)

给军队的粮。毕竟凌州百姓也是要活命的。

江朔地界苦，将士们已经数月没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了，现今能打个荤腥着实是不易，于是便闹闹地偎在一。

徐舒吃不去，总是还惦记着闻澈的伤。可闻澈自打天未暗时说了句困倦了，不许人打扰，便再没声息传来。

跟着闻澈事这么多年，他对自家殿的再了解不过了。平素逗乐时什么话都说得，可真当有了什么要事时，他是一声都不吭的。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

帐外的吵嚷声以及木柴燃烧时的毕剥作响都渐渐地远了，将他的意识都从此剥离。

渺远的记忆，再度回来。

他梦到了燕云山。

时值盛夏，燕云山被葱茏的树木遮盖，日光的斜影只能透过树叶隙洒落，将尘灰映亮，仿若飞舞的碎星。他仿佛还嗅得到雨后馥郁的青草香，以及的泥土散发的浅薄的腥味。

前面行走之人背影健硕，布鞋踩泥泞里，沾了一层草籽。

闻澈觉得熟，想要跟上去瞧个清楚。

那人停了来转看着闻澈：“容与公，前面就到了。”

是曲青竹。

闻澈全然想起来了。

曲青竹的手还带着伤，裹着厚实的绷带。夏日闷，绷带的边缘可见汗渍。

他一边走一边与容与说话：“听闻容与公今日要远行事，将您半途拦回来着实是冒昧。只是姑娘有事要与你说，在府中不方便，便在山那株老树候着您呢。”

闻澈听到梦中的自己说：“曲副使的话，在自然是信的。”

燕云军中有人对他不满，是曲青竹为他拦了致命一击，从而才落了手伤的。那时的他对曲青竹没有半防备。

可是今时闻澈却隐约觉不对劲来。

他要离开衍州，是元蘅亲自送行的。为何元蘅又要人将他拦回来，约在燕云山说话？

曲青竹还在说话：“我在燕云军中许多年了，可是元将军总是对我有颇多防备。其实我都清楚，只不过因为我曾是柳全将军的旧。我没能跟着柳全将军去琅州，留在了燕云军中。可被人防备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停脚步，背后就是悬崖，有燕雀掠过层云，俯冲而。

“容与公，我本就境艰难，你还要查我的……你就这般看不惯我么？当日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般恩将仇报？”

梦中的闻澈怔了一怔。

他解释：“并非是针对曲副使。此番整顿是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曲副使的恩，在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