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2节(3/3)

大的功劳，定会得陛另看待。”

到了那时元氏不是死于战，就是要因战败启都受审。

如此，才是对闻澈百利无一害的。

元蘅将粥碗往一旁推了推，微掀帘：“可是那样会死更多的人。他如今帮衍州解了燃眉之急，我此番宁愿信他。衍州已经岌岌可危，又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不是什么都适合拿来算计储君之位的。

她起，推开窗看了外面的雨势。

冷风顺着窗涌，案上的烛火跟着动了起来。骤雨只有那一阵，几乎是已经停了，只有廊檐上还不停地往滴。

“他不肯近衍州一步，说明还是对我父亲当年所为心有芥。”

元蘅将窗再次合好，转看向漱玉:“欠人家一个人，还是要当面谢。”

***

还不到辰时，天光动之间雾霭沉沉。

大概是昨日过一场暴雨的缘故，衍江的又上涨了不少，带着浑浊的江奔涌淌而去。

闻澈带来的俞州军就驻扎在衍江边上，此刻也一派沉寂。只有火营燃着炊烟，在忙碌将士们的饭。

帅帐没有什么动静，守卫之人不敢贸然声搅扰。

但是外面求见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便只得着传话：“殿？元氏女求见。”

帐中静了许久，才传生又冰冷的声音，还带着不容商量的吻：“让她等着。”

守卫一回见他家殿这般态度，便也知来访这位不受迎，只好称是，又一路小跑了回去。之后便颇为为难地对元蘅开了：“元姑娘，昨日一战，我们殿辛苦，此时恐还未起。”

是闻澈不想见她，守卫的话都到这份上了，再不明白就显得元蘅不知趣。

若非当年元成晖的那桩错事，他闻澈此时能安逸地留在启都，也不必落得如今的境地。

本就亏欠人家，如今又搭上这一份相助的恩。他若是有气要撒，元蘅觉得等一等倒也无妨。

元蘅将自己带来的蓑衣往地上铺开来，从容坐去：“那我便在此等上一等。”

她坐定后闭目养神，也没觉得被驳了面。

日光落在她鸦羽般的睫上，宛如细碎的金粉，将她雪的肌肤照得更白了几分。分明是一副人相，可她周偏就浸染了清冷的气息，叫人不敢轻易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