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传 第8节(4/4)

这日还早，柳莺莺是赶在早膳后去的，并非府中晚辈向辈们请安见礼的那请安，是以一亲戚客人晚辈前去拜见的礼数。

许是北苑刚撤膳，这日去时才见整个院里闹闹的，院里穿红绿的丫鬟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有端着托盘在抄手游廊上来回穿行的，有在院里给鸟笼里的鸟喂的，也有不少端着果茶来回走动的。

刚来那日觉得这北苑过于肃静了些，这日一见才觉这才像是百年门阀世家，嗣满堂的老夫人院里该有的闹画面嘛。

北苑的婢女们很快去通报，每一个经过她跟前的人，都忍不住抬看她一，然而一过后，又会齐刷刷地再看一，更有甚者，惊诧过后，还会再去看第三。

这样的神，对柳莺莺而言，基本已是习以为常了，因为但凡见过她的所有人，毫无例外地，全都是这样的表。

就连沈老夫人看到揭开面纱后的柳莺莺也是怔神了许久，目光在她撼妖娆、灼灼仙姿的面目上定定瞧了好几，双目彷佛被恍了一恍。

随即，视线又落在了那抹婀娜饱满、摇曳生姿的段上看了又看，一看去，第一个念便是想到了自己个那位貌若天仙的外甥女，只觉得前这张脸竟完全不输了她的雅儿去。

宓雅儿可是西凉第一人。

沈老夫人成婚前在京城，婚后在清远，这么多年，宝贝外甥女雅儿可是她见过独一份的存在，她见过不少相貌挑的贵女，相貌清丽的，可人的，洁的，贵气的，妩媚的，可谓是应有尽有，可总觉得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能够比得上自家外甥女的几乎没有，可是看到柳莺莺的第一，就意识地想到了外甥女宓雅儿。

不说超越了她去，至少是不输的。

这是相貌上的，至于段上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再怎样挑，段总归是青涩纤细的，可前这个莺儿却不是，纵使上的衣衫还有些厚重，隐隐遮住了那抹窈窕姿，却如何都遮不住那厚重衣衫，那抹袅袅摇曳曼妙之姿，只见步微微一抬，只觉脚生莲，扶风摆柳，媚却不俗，妖却不惑，不由令人望之惊叹。

听着比雅儿还小上些许，竟落得这样的艳滴了，竟不知究竟是怎么的。

明眸皓齿，在明艳仙姿、艳艳人寰面前，第一望去仿佛不值一提。

连她见了都忍不住阵阵惊艳，这若叫同龄的郎君们见了还不得一个个被晃了去。

不过沈老夫人到底见多识广，又或者早已预料到了，与旁人过于惊艳惊讶的神相比，只见她那双饱经历、悍老练的老不过微微惊诧了片刻，就很快镇定如常了。

只一脸笑呵呵的问了况，又问这几日在沈家可有适应，再问了婢女们伺候可心，末了，一脸慈关切：“好些了便好，若有个疼脑，不适什么的，只派人来禀，要去请大夫或者抓药什么的万莫要耽搁了，横竖将沈家当自己个家便是了，万万不可见外了去，不然，老婆我将来可没脸去见你那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