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娇娘 第4节(2/2)

云曦验了五尸首是真、尸首线索亦是真，但凶造成的骨裂创毫无规律可言，很难以此锁定凶犯。

被父母搀扶着的张生脸瞬间煞白。他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聂政盯上了。

哀鸣萦绕法场不绝，无数百姓再度叩首。

聂大人一血，倒在监斩台上。

云曦喟叹一声：“可这世上又哪有‘如果’？五条活生生的人命，还不足以令你醒悟吗？”

低，聂政第一次几分后悔：“如果我早知娘的苦心，如果能早些与爹把事说开，也许……”

“云姑娘机智聪慧、验尸神准，去京城定也是炙手可的人！要不是你那一诈，只怕还诈不聂政那凶犯呢！”

神恍惚的聂大人抬起，与来人四目相对。

三品大员若是在青州地界了事儿，莫说京城、便是还留在青州的巡抚大人，也必会参察司一本。

我爹破案心切，便故意诱导察司调查张生。如我所料，饶是被大刑伺候，张生也不愿暴那女的存在。”

不错，法场之上的“骨裂图”是局，专为诈聂政亲承认逞凶之行。

云曦谦逊摆手：“哪里是我的功劳，是陆大人率先锁定了嫌犯。”

一时间，偌大的法场竟无一人促聂大人行刑。

可惜，走错了路的凶犯，从一开始便回不了了。

半晌，聂大人终于颤抖着手缓缓地举起“斩”字令牌。

白氏一族满门抄斩能否平反、十年不录江南学朝的冤屈，皆系她一人。

“聂公行事缜密、心思细腻，若能把才用在正上，定成国之栋梁！可惜，可惜啊！”任师爷忍不住扼腕叹息。

聂大人要斩亲于法场，旁人便是想想都觉得揪心。今日不斩，实在难平民怨。

她索背了骨裂图，在聂政测验后画来，击溃他自认“天衣无”的布局，接着“杀人诛心”挑明他的凶残之举，令聂政认罪。

青果一边跑一边从包袱里掏针袋丢过来，云曦利索接住，赶到聂大人边。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摁住了聂大人的手腕。

……

牵扯聂家旧事，倒是意料之外的。

冷海的脑袋从车帘外钻来，笑嘻嘻竖起大拇指：“骨裂图真神了！”

聂政向台上叩首：“聂某愿以死抵罪！”

“所以，张生是你早就选好的替罪羊。”陆青帆突然沉声追问：“后四次行凶，是踩着张生门的时辰办的，可对？”

说罢，聂大人着最后一气，将令牌丢在地上，：“斩！”

“会。”云曦吐一个字，手已经捻起银针，对着聂大人的指尖一扎就要为他放血。

“大人英明！”

“你很张？”陆青帆蓦地开，云曦底的惊慌都来不及收回，便被他捉了个正着。

终于要去京城了。

“有。”云曦惭愧一笑：“我在神医谷十年，没过远门。”

说着，她还不忘冲后面的青果挥手：“针袋！”

宗大人沉声：“还请大人命官监斩。”

终于，聂大人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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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云曦意识地攥衣角，手心悄然沁汗。

至此，延续了五年的青州大案，终是破了。

一时间，法场外无数百姓拜倒喝，但这些虚名却换不回儿的命。

台之上的聂大人仿佛一老了十岁，整个人佝偻着，看看聂政，又盯着监斩台的“斩”字令牌，迟迟不去手。

聂政亲手将屠刀递给父亲，是想保住父亲的官声。那模样与当年决绝自尽的聂夫人隐隐重叠。

唯一的不在场证明没了，张生百莫辩，只有受死。

不令父斩，已是宗毅能为这对父的最后一件事。

他呆滞地望着天空，心悸动，蓦地大哭声：“我的儿啊！”

“聂大人！”宗毅赶上前扶住气怒攻心的聂大人。

“丫，你还会医？”此刻，已经赶到的任师爷一行都在张注视着骤然厥的聂大人。

次日，云曦主仆随陆青帆的车离开了青州。

陆青帆立刻从旁协助、帮云曦掐聂大人的指尖放血。

鲜血伴随着艳的余晖洒落，云曦望着聂政人落地，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聂大人缓缓起，“不，本官亲自来。”

是察使宗毅。

聂政大方承认：“不错。”

“大人万岁！”

是了，白氏遗孤偷生数年，如今隐姓埋名接近京城调查旧案真相，很难不张吧？

云曦心一，快步往监斩台跑去，嘴里扬声提醒：“快将聂大人放平！”

宗毅不忍地别过去，反观聂大人却瞪大睛，一眨不眨看着儿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