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孟浪子快语乞恩闲王姎亲交从游(2/3)

北堂正度人如其名，一向持守正、脊骨铮铮，不冶游狎伎。看她人在怀，姬日妍甚是欣，莫元卿与宋珩也觉稀罕，瑞珠儿刚坐就陪着走了一酒，脸上喜滋滋的，似耀武扬威的孔雀。

“越贤惠的男越拜不来娘娘，大人见过几个珠胎暗结的夫心不善妒的？”宋珩靠在郎君怀里，惬意地挑开帘，由着那男孩儿一边哼曲一边为她颅脑，从神往推到百会，取耳尖之上，离发际约莫一寸位置，用手掌。

“好好伺候大人，她在家圈得烦了，要看活泼彩。”姬日妍抬手指瑞珠儿。大姑招待弟妹在外玩是常事，瑞珠儿晓得分寸，将大莲杯换成金镶银小盏，倒了石榴酒，喂到北堂岑嘴边。

“嗯，佩能说这话。她惯会邀买人心，家里几个拜娘娘的，拜一个成一个，也不知怎么就那样她，她分明是最薄的。”姬日妍搓磨着评价一番，宋珩却不应，枕着小郎君的大，将他纤腰一搂，说“彼时我也都是真心护，只不过衰弛，利尽疏。人生一世，岂不就贵在知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世家的规矩严，稍一齿都是有失检，略一大笑便是逾越规矩。只有似枯木古井般沉寂无波，才是为夫为父之。陛盛难却，金姓的少年，说指就指给我。前后都是锡林张罗着办，他说这是他为人大房的本分，我也不好说别的。”北堂岑吃一盏，低翻果，从里挑松吃，笑着摇，对莫元卿“大姑当年陪到我家来那两个小，有一个已成男学了。你说得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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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歌舞伎个个认识姬日妍，她是闲散王姎，还是个亲王呢，成天在京城里野，手又阔，遂纷纷上前示好。为首的那个手持桃木剑，舞得很勾人，小金杯挑在剑锋上递过去，姬日妍前倾，叼在嘴里，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屋又换了一批人，琴声随着鼓响起，如同琼浆杯，酒纹涟漪层迭，笛声与手鼓急促。亲从游，行令走酒，好不潇洒自在。琵琶声音是最后切来的，鸨爷熟悉姬日妍的脾胃，有意讨好，乐伎的音中隐约夹杂了金戈铁的觉。

酒宴正酣，瑞珠儿献舞。他扶着北堂岑的肩膀站起来，吴罗衫从他肩落，赤着宝光溢的上，粼粼的腹肌上有一粒红痣，在他伸展躯时显得尤为惑人。两名舞伎将银铃系在他

瑞珠儿一双雪亮的殷切地望过来，神态很可，像只小狗。北堂岑笑着招手，“过来吧。”瑞珠儿喜不自胜，应了一句，提起衫袍便去她边坐了。

“元卿未免太夸大。小孤陋寡闻，不晓人事，早晚去。你两个莽妇不喜，佩却懂我的苦心。”姬日妍命人撤去屏风，让几个舞伎上前来，慢悠悠“我家表弟贤得不能再贤，除了拜不来娘娘。那是他不开窍，不对心，这事我劝不动，要他自己悟。”

一旁的宋珩听了，很有兴趣，问元卿“你说了什么，岑觉得不错？”莫元卿晓得男学是雪胎，那小比寻常的先生相公还要贤德板正，阁训甚严，阃德又备，还有好颜，像是宋珩乐于调理的，便“我说那个小不讨喜，没有一丝生动之趣。左是学，右是浪，被夹在中间，夫可不是只能行中庸之？但岑是武妇中的武妇，房里的人不会叫死叫活地助军威断然不行，且不说风乐趣有无，跟个哑男一样，很不吉利。有他在跟前碍着，夫再喜，就算心上顺从，里也不肯，岑偏又是不会上弓的，这样去不利于调和。”

识大。几位贵妇都笑，宋珩对坐在她对面的北堂岑“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自此死心塌地，岑，你不妨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