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玉缘】(2/2)

严文心里想「对啊！又不买，怕什么！」，就跟着老闆的后面了店。

连续一个礼拜，严文班之后，一定走这巷，一定站在在那家「琉璃阁」的橱窗前，一定也观赏着那件玉带勾好久。

自然，严文一上手，就像沾了力胶一般，不释手。刚才门前「不买」的想法，当掉了个「不」字。

心想，这个月业绩还好，但是薪加奖金也不过七万五仟，全来买这玉带勾又心有不甘。于是，拿薪袋，把原本要转存的薪了一万来，剩的六万五推到老闆面前。

严文实在是放不这玉带勾，不能不买。

老闆见严文聚会神地盯着玉带勾瞧，心想「有谱啦！」，可仍不动声地继续说：「还有，玉带勾腹雕琢了三样纹饰，上面的是较简化的楚式凤纹；再来是两条小螭龙纹，向，呈相对的s型，再由两侧向上伸展，尾端由外向回卷到玉颈，这样就能收回我们的视线，这是战国后期楚国玉工理视觉张力的独门手法。」

严文心里面一时没准备，「蛤？对…，是啊！来看看。」

严文听了登时一阵扎麻，倒不是买不起，但这可是第一次手买古董，不知行，又着实想拥有，那想要又不知如何手，心中七上八的窘状，全写在脸上。

落，放着这件玉带勾，心中没来由的就「咚！咚！咚！咚！……」打起鼓来，虽然觉得自己有奇怪，但确实对这玉带勾有说不的熟悉觉。

老闆倒了杯茶给严文之后，二话不说地把这严文朝思暮想的玉带勾取了来，在严文面前放了片绒布面的垫，才把玉带勾搁在垫上，开始讲：「和闐青玉，战国期间青玉的玉偏青，可是这个玉带勾顏略黄，反而比较接近秋期间常用的玉料。你看！多透啊！」说着就拿起放在桌上方型的力电筒，向玉带勾颈、腹前前后后地照着。确实，整个玉带勾被光一照，黄绿泽的觉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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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严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件玉带勾不只是一件古董，而是一个改变他一生的重要伙伴。

老闆看着严文磨蹭个半天，仍然不肯放那玉带勾。又说：「这是一位老国代留来的，第二代不喜这些老东西，托我理。其实，本来是有一对的，一龙一凤。说也奇怪，两件一起放在那里摆了三年，乏人问津。可我才把他们分开来卖没多久，『凤带勾』一个多礼拜前就被人买走，现在只剩这『龙带勾』了。……这样吧！那老国代的东西都理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件玉带勾，我看它跟你有缘，刚才价钱再打八折，怎么样？再低就谢谢光临了。」

老闆很乾脆，因为他店里作的生意是以瓷为主，这玉带勾也放在那里三年了，打对折，十万。

换了气，这老闆可丝毫不放松地说：「你看，小螭龙上细腻地雕琢着鳞纹。注意看喔！每片鳞纹可都是用极短、极细的线，1mm、1mm、一小段、一小段的往切，再连成圆弧状，这可是一丝不茍、工细活雕琢来的，是标准的楚国王室风格啊！」，然后，老闆取了枚15倍的放大镜在严文手里，要严文仔细地欣赏这玉带勾湛的工艺。

老闆继续打铁趁：「玉带勾是龙，形象为龙向左后方回首，这就是玉工捨不得切除太多玉料的『工就料』手艺，雕琢地非常自然，可以带在腰上，也能够捆扎，应该是件实用。」

老闆啜了茶，继续鼓其簧地说：「再来，玉带勾肚面还有一个饕餮纹。你看，睛啊！张着嘴的獠牙理得多细腻，连上的角都是疏密有致地雕琢了绞绳纹。而且，你看这小螭龙和饕餮纹，已经有一半的浮地，也就是说，玉工是了很大的工夫，把纹旁边的『地』打磨掉，让纹饰突显来，显得多有神吶！这玉带勾彩吧！偽仿是不来的，开门件。」

两秒鐘，严文就在老闆「一次一定要补我！」的吼叫声中夺门而，天喜地、连蹦带地把这「战国青玉龙首龙凤纹带勾」带回家啦！

终于，在发薪的那个礼拜五，严文才站定在橱窗前，店门就开了，一位穿着暗红前开背心的五十几岁男，走到严文边，脸上带着笑意，很和善地问：「又来欣赏我们家的玉带勾啊？」

这，老闆更亲切了，「怎么不来看，古董是要上手的，站在外面就算把玻璃看化了，你还是看不个所以然来的。来看！来看！看看又不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