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终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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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嵐，没有比你的话更残忍的了。」她边说边摇了摇，「但是我想，也许与你相比，我反而要来得更残忍……所以，算了吧。」

「……嘉婷，别躲我。」

「你知吗？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他。」

他们相视一笑，有默契地举起右手，响亮地击了掌。

伊嘉婷想不通，所以她只能沉默，一再拖延面对的时间。无奈这一回，齐家嵐再没给她留逃避的空间。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相信了，曾教他们迷失的那个吻，又该怎么看待？

「……他？」齐家嵐不明所以。

「不明白就算了。」她云淡风轻地带过，而后接，「继续来往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先声明，我不要涉你和小琳的事，你想要追她就去追，要默默守候也随便你。你要记住，我伊嘉婷拿得起放得，从今天起，我不再喜你了，我对你的迷恋终结了。从今以后，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永不会一步。」

她终究没有向齐家嵐解释自己放这份喜的原因，更不曾细想齐家嵐是否真会相信她的说词，但只要她本人知这一切都属实，那也就没问题了。

她自顾自叹息着，齐家嵐却不明白她话中真意，但听她的语气，应该是默许要将这一页揭过去了。意识到这一，他霎时兴地笑了起来。

大抵她唯一该庆幸的是，齐家嵐所喜的人不是自己，不然的话，她可真是作孽了。

「我们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我不能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但我们难不能将它当作意外？我无法回应你的，但……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可以不追求梓琳，不再涉她的生活，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当朋友，把那个吻封印在记忆里……不行吗？」

家嵐会相信吗？

「也不会退一步。」他补充。

看他又了与初见时如一辙的笑容，原想拐过他绕洗手间的她终是忍不住，张吐一句真心话。

「可是家嵐，我很难堪，你一定也晓得。」

乍听这句几乎能称作低微的请求，她有那么一刻的默然。

不论他和夏梓琳最终会不会走到一起，自己和叶慎又是否会復合，都将成为彼此心中的一条刺啊。

气氛僵了几秒，除却走廊上其他学生的玩闹声以外，两人都只是安静地瞧着对方。良久，才见她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他无法回应她的，但至少他打从一开始就坦白承认；可她却是在着一个人的同时，喜上了另一个和他气质相近的人。虽然她一直说着自己有多喜齐家嵐，事实上却只是不自觉地，将他当成了叶慎的替代品。相较于只有一刻将她错认为夏梓琳的齐家嵐，这样的她，其实要残忍得多。

就如叶慎告诉她，季雨诗已经逐渐走过去的霾一般，她该要相信终有一天，他们都会真正拥抱住幸福。

见她又摆要逃走的防备姿态，他上将她的手腕握得更，再度声时，连声音也更沙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