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篇 第7章(3/3)

狠了吗。」南门望瞟了南门希一，默默地端起他最的特甜咖啡里，立即甜得瞇起来。

「哪有嘛？嘿嘿，雅雅都没说我狠呢，小望没资格说我！」

「那是因为他蠢，连你狠在哪里都听不。」

南门雅嚼了嚼。他当然知，他又不是笨。只是他今天特别不想跟老哥作充满朝气的辩驳……

「小望，我怎么觉得你说得比我还狠？是我的错觉吗？」南门希故意摆又认真又无辜的表。

南门雅静静地把那人的一举一动收瞼，心越发痛苦难受：这么平常的早上，盛载着满满的家和乐气氛，跟以前无异。看来老哥已经把昨晚的事彻底忘记了。

他们依然会是要好的兄弟，不枉他昨晚费了无数清场功夫，掩饰真相。

可是。

老哥忘记了，痕跡被抹去，也没有任何旁观者在场……岂不是只剩自己一个承担这么疼痛的秘密吗？

这个念一涌，南门雅就觉得莫名疲累。

受了委屈，只能一个人生生吞，不能向任何人诉苦。

他使劲甩，狠狠咬着烤吐司，把吐司连同辛酸一气吞胃里，让拚命把这堆东西消化掉。

动了动嘴，扬了扬眉，霾消失得无影无踪，南门雅总算变平日的开朗神。

喝甜甜的巧克力后，他已经跟南门望在桌面上抬槓叫嚣，在桌底互相踩；转个，又眨着大睛为老哥倒茶，笑呵呵地接受「雅雅真懂事呢」的兄式称讚……

接着老哥要跟老同学去卡拉ok，便跟两个弟弟挥手别。

一切跟平日无异。

平凡的起床，平凡的早餐，平凡的门。

直到──

南门希的脚步声不再可闻，玄关没有一丝回声，客厅只剩南门雅与南门望两人，空气霎时变得寂默。不同于平日两人互不理睬、各自吃早餐的「静」，而是两人各有心事、不想说话的「寂」。

到底是同住十多年的兄弟，即使关係再恶劣，生活上有多少磨，他们还是能隐隐受到对方似乎压抑着些什么，只是不好去问。

一个抱着「有快放，没事快」的想法，另一个则认为「要是他想说，自己会说，用不着迫问」──本质上有着微妙的分别，但其行为表现来倒是没两样。

奇怪的空气在蕴酿着，两人不时互相偷望，神相撞时又装作没事的模样慢慢转向窗外，表示自己只是恰巧才会看到对方。

过了好一阵。

率先打破这闷焗气氛的人是南门望。

他首先了一气，唤声「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