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4)

面是想远离过去的群与压力，一方面也是觉得这里的空气与环境都很好，说来也是缘分……刚好这间三合院的前屋主，贴广告想要卖房，开的价格蛮实惠，我就决定买来。」

「难怪你每次来书店，都会参加一些稀奇古怪的课程，原来真的都是要练健康的？」我恍然明白了钟梓军的行为。

「不会稀奇古怪啦，我觉得练了真的有变好呀。」

「不过你也蛮佛心的，不但常常消费支持书店，也一直捐款给育幼院，老实说我一开始不知，后来是听辜院说，才知你是个大善人。」

「其实我不是大善人……我只是在替自己的过去赎罪。」

「赎罪？」我听了很讶异。

「你知我以前在私人公司的盘绩效，是多少吗？」

「张復恆说是300%。」

「其实是356%，比传说中更多了56%。」钟梓军看来并不得意，而是反问：「但是张復恆有没有告诉你，这绩效是怎么来的？」

「他说你开了很大的槓桿，专玩一些风险的标的。」

「对，我会利用资买，也会作期货与选择权，我甚至会伙同秃鹰集团，一起坑杀散赚钱。」

「秃鹰？坑杀散？」

「秃鹰是指一些有钱人所组成的投资集团，利用大量的资金场，哄抬某几支特定票，把价炒炒，等到散也来一起买时，我们再突然恶意放空……我藉此让我的公司赚到大钱，也让与我合的秃鹰同伙获利满满，但是却会害得一堆散牢惨赔」

「这个……」我觉得难以想像，突然不知该说甚么。

「老实说，当我其中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拿公司的报酬，替公司投资赚钱，似乎是天经地义；尤其秃鹰集团无所不在，今天恶意炒又放空的事，即使不由我来，也会有其他的盘者或炒手来。」

「嗯……」我默默聆听，觉过去的钟梓军，应该是我全然无法想像的人。

「是直到我了问题，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受苦，一度觉得自己快要死掉，我甚至都看见了神鬼的幻象，这才醒悟自己的不该。」钟梓军彷彿很懊悔地说：「我不该这样磨耗我的，我不该为了赚钱而坑杀散，我可能害到了穷苦的劳工，我可能害了谁家破人亡，我也因此而伤害许多曾经信任我、对我付真心的人……我搞不好就是遭受到上天的惩戒与报应，才会生了这么一场大病。」

「所以你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