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根羽毛 抉择(2/2)

克里斯知沙利叶的事？还是他指的是别的事？

我抓起包包，溜屋。

「闇族在白天都显得特别没劲，请不用介意。」克里斯一秒便看了我的思绪。「晚上才是多数人活动的时间。」

我的心脏猛然动了一。

「只是还没适应来，请别太担心。」我掛着微笑回应，并顺便和母亲及克里斯打声招呼。

我翻开日记，手指再度拂过母亲写的最后一段字。

「领地都会有守卫在看守，因此外人不能轻易来。附带一提，闇族天使要去通常都不会受到阻拦。」克里斯说这句话时似乎意有所指。「我们回去休息吧。」

我们来到了主要的大上，但克里斯不知用了什么术法，竟无人发现我的存在。几摊小贩零散在街上贩售闇族饰品，但都显得无打采。街上的人群多是往餐厅的方向移动，使手工艺品店的生意惨淡。

虽说夜晚是闇族天使活跃的时刻，我却很罕见的没撞见任何人。在一整天的参观行程，我已经悄悄规划一条绝佳的逃亡路线，因此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门的守卫。

前，是一个大如竞技场的圆形场地。

这让我多年来的疑问终于豁然开朗，原来我以往都会无法控制自己而睡到中午十二是因为闇族血统影响所致。我完全同意早起真的是一件可以让闇族天使少掉半条命的事。

「早安，昨晚睡得不好吗？」彷彿是为了弥补在我人生中缺席多年的父，父亲一看到我便主动开关心。

他刻意忽略我心虚的神，没有继续话题，只是逕自推开一扇看似固的铁门。「训练场到了。」

回到卧室，我立刻拉上窗帘，着手收拾行李。其实我的行很少，在经歷一週的逃亡后更是没剩多少。唯一完善保存在边的，大约就只剩母亲的日记本及红宝石匕首。

但一刻，有人清咙的声音打破了我秘密逃脱的希望。

用完晚餐后，克里斯依照往常将我送回住。「请记住，无论你如何抉择，闇族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克里斯站在我后，嘴角勾起一丝「我早就料到了」的笑容。「所以，你终究还是离开闇族选择了他。」

和克里斯并肩离开宅邸后，我忍不住好奇地开。「为什么我爸妈这么信任你？」

场地一隅，我看到一群排成整齐方阵正在接受训练的人。领的教练熟练的达各式指令，估计那群人不是战士就是守卫。其馀地方的人则显得分散，各自着不同的打斗训练。

「晚安了，夜璃小。」克里斯一脸恭敬的鞠躬离去。

「现在决定还太早。」我诧异地抬起，看到克里斯正严肃地看着我。

夜晚的荒原呈现一诡异的红调，唯有那棵枯木仍立不屈。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守卫的影，但我还是警戒的观察周遭。在确认没有任何看得见的陷阱后，我一气，向前疾衝。

沙利叶朝我伸手，我满怀喜悦的跑向他。

我垂帘，没有说话。如果我选择和沙利叶离开，我今晚就得逃跑。

约莫只有三分鐘的路程，但我依旧觉得太过遥远。除了爸妈之外，克里斯也加了我们的用餐。他今日穿着素黑t，搭一件看起来很舒适的仔，整个呈简约风。

我不晓得克里斯到底知了多少，因此选择不答腔。

约莫在闇族绕了大半天之后，克里斯停在一片平坦的荒地上。荒地乾净得连一株杂草都没有，中央的枯木是此唯一的凸起。克里斯伸手指着前的枯木。「那里，就是闇族领地的。」

「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开放，非公开的决斗也多会在此解决。现在的闇族天使已经少了很多，因此训练场也没落了。」克里斯在稍作介绍后便立刻带我前往一个地方，丝毫不停留。

我在一片绿意昂然的田野上，并被满布天空的星所围绕。而就在前方不远，我所思念之人悬浮在离地几公分，上的一圈金光儼如刚凡的神祇。我和他四目相接，并在同一刻笑了来。

「今天我会请克里斯带你四逛逛，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母亲对克里斯和善一笑，而后者也报以微笑。

「我在族旁边工作很久了，算是老员工。」克里斯快步走着，带我离开住宅区。「我先带你去参观训练场，看看你喜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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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亲更大的是。」我即将和母亲走上相同的回，又或者，这段话其实是给我的预言。

在距离枯木前几公尺，视线开始扭曲，就如在穿透一层果冻薄般。接着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