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 第11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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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复得了潘明成的主意，便直接去梁府寻梁惊鸿，并未底细说，只说自己近日寻得一幅名家丹青，想寻南楼月一起品鉴品鉴，却一直未见着人，这才来了梁府，恳请见上一面。

潘明成一听他提起南楼月，本来笑着的脸呱哒就掉了来：“这事儿你不提还罢，我也只当不知，说到底也怪我那日一时兴拿了琉璃酒盏来，本是为了凑个趣儿，想着便你吃醉了，也不过睡上一觉罢了，好歹让惊鸿兄知你一份人，于日后或有助益，不想，你吃醉了却拉着南楼月不放手，当时还在席上，我也不好拦着，只得让南楼月扶你去客居歇息，平日里见你对南楼月颇为青，还是看中他的才，怎想到你竟是这心思，又趁着酒醉了人家，了人还不想认账，你大约以为南楼月是个戏，不认账也无妨，却哪里知南楼月是个戏不假，可他这个戏却是惊鸿兄特意请过来牌，以他的名声，模样，才，不知多少贵人都与他有来往，与那些人相比你潘复又算什么，他若真想跟你计较，你以为你还能安生的站在这儿与我说话不成，想来他对你终是有些份，既如此何不撂开手过你的日，什么又来问他。”

亦不必放在心上，南楼月再不济也断不会缠着公，从今往后南楼月与公只当从未见过便了。”撂话，径自裹衣榻去了，竟连都未回。

梁惊鸿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呢，值得潘兄如此，不过就是想见南楼月吗，这有何难，潘兄且稍待，我这就使人去唤他前来。”说着便遣了小过去。

潘复却有些犹疑：“只是不知惊鸿兄肯不肯面？”

潘复本怕此事传去坏了名声，可南楼月如此决绝而去，自此后竟真的再未过面，便再有筵席诗会的也换了旁人陪席。

梁惊鸿脸沉了沉：“他这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这会儿病，莫非故意要扫爷的面不成。”

潘明成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以惊鸿兄的，若是别人只怕不成，可孝仁兄你却不同，惊鸿兄惯常对你颇为看重，你若开，大约不会驳你的意思，只是，此事你需仔细想好，那日之后南楼月既避而不见，想来对你并非寻常，你若就此撂开也还罢了，如今的找过去，怕是再不能善了，孝仁莫忘了，你家中尚有妻室在堂。”

梁惊鸿脸缓了缓：“潘兄若不怕过了病气便自便罢。”仍

潘明成：“我，我与南楼月只是知己相。”他这话说的明摆着大瞎话，潘明成都替他脸红，谁家知己是他们这般在榻上相的，大被同眠的知己岂不可笑，虽心中嘲讽，到底没当面给他个不来台，横竖这些都是过场，潘复若不上勾，大家伙不是白忙活了吗。

潘明成这一番话说得不大客气，潘复却未恼，反而恍如醍醐一般，从潘明成这一番话中开了窍，是啊，南楼月对自己颇有份，自己也撂不开，且又有了实事，你我愿的，什么非要避着不见。

潘明成神缓了缓，叹气：“你我兄弟之间，说什么厚报不厚报的岂非外，只不过此事确有些为难，说到底南楼月如今算是惊鸿兄府里的人，若以往他来陪席，你见他只当是撞上的倒无妨，可如今他只一听我这边的应酬二话不说便推了去，莫说孝仁你，便是我也是没见着人，若遣人去请，必也是请不来的，倒是惊鸿兄若肯面说句话，想来他再不愿也不好推脱。”

潘复暗叫糟糕，虽梁惊鸿对自己格外青，对别人则不然，真要动了怒，又岂会把个南楼月放在里，而自己此来可不是给南楼月找麻烦的，想到此，忙：“怪几日不见他，原是病了，得亏我来了，正好去探探他的病。”

这见不着了，潘复便越发想起了南楼月的诸般好来，才，模样，风，还有那一夜的缠绵悱恻，越想越撂不，越撂不越想，如此煎熬一般整个人都憔悴恍惚起来，撑了两日，再也撑不住，舍了脸来寻潘明成扫听南楼月的消息。

那小厮见主动了怒，吓得直哆嗦，一句话不敢说。

待潘复回过神来忙着追去，哪里还有人。

不大会儿功夫，那小却独个回来说南楼月病了不便见客。

想到此忙：“那日是我吃醉莽撞行错事，对不住他，却无论如何也得见他一面，当面赔个不是，也不枉我与他相知一场，还请大哥帮孝仁这一回，日后孝仁必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