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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恨我吗？”汤知夏问，问完不等他回答又说：“不恨的，你肯定不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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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知夏挣开他的手躺回去，天还没亮，他要等到光透过窗帘才能醒，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钟星惟听，“你站在楼到底是为什么？单纯的只是为了看我的卧室吗？”

这次钟星惟沉默了许久，才说：“不是，是怕跟你遇上，我们对门，怕开门的声音引起了你的注意，搬过来快两年了我们都没见过，是因为很傻的那一个在一直在刻意避开。”

“嗯。”

“这样啊，太蠢了啊。”

“不恨，我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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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们经常联系，同学聚会，老师生日，辈生日，同学结婚，很多正式场合我们都有见面，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旅游，我有困难你帮过我，你有困难我也会找到你，只是住这里从来没在这个小区和小区附近见过。”

泪爬眶落在他跟钟星惟握在一起的手上，钟星惟叹了气，哽着声说：“回家吧。”

钟星惟也在看他，并握住了他的手，握的很用力，用力到颤抖，汤知夏再次抬往上看，这次他明白了，钟星惟是在看他们所住的那栋楼，这张椅所在的位置正好对着汤知夏家卧室的窗，他在看汤知夏家卧室。

将要之际汤知夏又睁开:“那这两年我们从来联系过吗？”

钟星惟帮他洗了脚，找了净的衣服换上，躺在床上时汤知夏忍着痛拉着他袖问他：“你以前经常在楼看，是看我的卧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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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知夏听着偷偷看向钟星惟，他们说的是钟星惟吧，钟星惟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天空，天上有什么呢？

钟星惟垂眸，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难过，他说：“我也不知，我要是知，就不会……不会喜上了。”

没见他有一个朋友，晚上坐这里早上早早来，垃圾车几来他几门……”

钟星惟住他三手指:“不是蠢，是傻。”

“钟星惟，你为什么喜我？”

汤知夏又开始难过了，眶蓄满泪，真的不是他想哭，他一都不想哭，只是想到钟星惟雨雪都在这里望着他的卧室灯光，他就难过的不行。

“你不要喜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旅行，一起唱歌，一起喝酒，我们可以是一辈的好朋友好兄弟，你要是喜我了，我会离你远远的。”

好奇怪，为什么心这么痛，连带着胃也痛，后背也痛，哪哪都痛，痛得发麻。

“你为什么要在面看呢？你为什么不回家，雨你为什么不躲，雪更要躲，你怎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