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 第4节(2/2)

“所以？”

说是单独一桌，但离着学生会那边最近的一张桌连三十公分都不到。

男事一亮：“果然认识啊。”

至少她没有的。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重蹈卢雅的覆辙。

“哎这位学妹，”男事弯腰问，“你跟我们江副主席认识吗？”

而说起难过，这议论和玩笑更不算了。

康婕挑眉抬：“江肆学？”

“……”

康婕有莫名其妙，但还是接了：“谢谢学。”

只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透明玻璃停在雪地里，望着窗明亮的火。她心里太冷了，她多渴望那一瞬的和灼，哪怕被烧成灰烬，可她的理智却又知，不是每一只飞蛾都有那样不顾一切的自由和资格。

“你手机响，响了。”王意萱愣了。

宋晚栀安静地低着，望着菜单。

宋晚栀见过江肆被别的女生亲吻，那大概是某天傍晚安乔中学的场，她一个人坐在空的看台上。台后他倚着斑驳的红墙，咬着烟侧迎着很淡漠地笑了，光碎在他角，成不屑还是别的什么。他拿烟朝那个女生勾了勾手，女生抛了矜持就吻上去。

“很明显呀，江肆看你面上才让我们来拼桌的嘛。”

那其实也没什么，很正常的，宋晚栀知，大概没多少女生能承住江肆那样的蛊惑。所以他从不主动，更不需要，就算安乔里被玩笑作“渣得明明白白”的三不原则一直传着，也永远有飞蛾扑火。

提了一截的声量让宋晚栀蓦地回神，侧眸望去。

她也是飞蛾。

近在咫尺，女孩勾翘的角微微泛起一薄红，浅茶的眸像釉上层，净。

背景音纷杂得像海，一浪过一浪，汹涌地冲撞拍击着。海里有叶小舟，在铺天盖地的海浪里窒息地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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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两人聊得闹，学生会那几桌的声音更躁动环绕。

“哦，哦好的。你去吧。”

等那个背影消失在棚外，王意萱才呆呆地转回来，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晚栀的睛好好看哦。”

“……”

不过男事显然没听到，将手里的烧烤铁盘往桌上一搁，不偏不倚就在康婕面前：“学妹们别客气啊，这是我们多了的——他们店今晚人多，上菜肯定慢，你们先吃着。”

“才不是呢，”王意萱低，打趣暧昧的表，“我知他们为什么这个反应。”

“？”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康婕笑着低翻菜单，“我是s大附中的，你们副主席的名号两年前就传过去了，那句‘s大和江肆，至少得上一……咳，全附中还有谁没听过的？”

王意萱吓了一，连忙绷回腰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宋晚栀慢慢回神，察觉地拿起震动的手机：“抱歉，我…去接一。”

话声刚落，才离开的男事又笑着凑回来了。

毕竟他传闻里的前女友们她都亲见过，在安乔中学的很多个角落。

于是单词书成了一片空白，白不过女孩苍弱攥的手指尖。

其实这不算什么。真的。

对方没再说什么，转回去了。

她只是站在一个很远的角落，藏在影里，一直难过又安静地仰望着他罢了。

“啊，你们不认识？”男事愣了，似乎很意外，随即又笑了，“没事没事，早晚会认识的。”

但那几桌仍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看，目光尽数是奔着康婕去的，还常传回几声笑来。

“学校论坛早就有个帖，不知哪位神通大扒来了江肆中时候所有前女友们的照片，”王意萱朝康婕眨眨，“全都是像康你一样的超级大女，人间富贵。据说江肆自己都承认了，他就喜这一类型！”

们学生会的人。你们过去坐吧。”男事笑容一展，地把她们领过去了。

她竭力扭过视线，没去看最后一。

喜上一个人以后世界会变得很小很小，好像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的名字、看见他的影。只是那些恣意又张扬的笑容，那些慵懒又散漫的注视，示威地挽着他胳膊的手，企盼地接近他颌的，从来都不是她的。

宋晚栀和王意萱坐在一边，王意萱在她坐后迅速撇过脑袋来，小声嘀咕：“这学变起脸来也太快了吧？”

“…晚栀？晚栀？？”

康婕莫名其妙地扭回：“他是不是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