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4)

“科里莫看起来太不对劲。”丽丝对着瑟西里安抱怨, “或许我不应该找这样一个向导。”

“那就好。”丽丝稍微松了气，“自从到东边以来，发生的事都太过于古怪，着实有让我应接不暇，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前天晚上的事是这样，昨天晚上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她稍微暂停了一瞬，似乎要特意去看瑟西里安的脸，好像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她昨晚曾见的那面容似的。

不过房间里很黑，瑟西里安也没有完全变化成人类，她什么看不，只能继续说：

“被他看见了绝对理念世界，真的没关系吗？”丽丝还是有忧虑，“科里莫这家伙可称不上是什么好人，我担心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

住在旅馆房间里总比住在科里莫家来得方便, 况且昨晚她在酒馆吧台的桌上趴了一宿，浸了满的酒味和其他的奇怪味。丽丝了一时间打理自己, 然后才熄了灯, 开始呼唤瑟西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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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关系的，我向你展示的绝对理念世界已经弱化了许多倍，再过两三天他大概就会恢复正常了，至于会不会留些什么后遗症……那就说不准了。可怜的家伙，看到那样的场景一定把他吓得够呛。”

“我昨晚似乎了一个梦。”丽丝这样对他说，“在梦里，你现在我的面前，你的面容正是我想象之中的那样一面容。”

她没兴趣和科里莫多谈，挑挑眉回了房间。

“我不该让你直接去面对克斯。”瑟西里安说，“像克斯那样的神明，捉摸不定又喜怒无常，就连其他神明也无法摸准他的想法，然而你只是一介凡人，就这样直接面对克斯，对你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了。”

“人类的神受了这样的刺激，大致会更倾向于把刺激的源忘掉。”瑟西里安这样说，“我想我们应该没必要担心。”

听到瑟西里安这么说, 丽丝立即变得警觉起来：

“你为什么要歉？”

或许是因为当年在雷切尔伯爵地牢里形成的习惯, 丽丝更适应在黑暗之中与瑟西里安相。在黑暗之中, 有的时候他会显现类似人类的形，这会让丽丝增加一实, 知他是真的在这里。

“这事倒也并不完全怪他。”瑟西里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前天晚上我向你揭示绝对理念世界之时, 他在一边偷看来着。他那么脆弱的神没法承受纯粹理念世界的映照……稍微有一崩坏了。”

“你心不在焉。”丽丝对他说, “这样向导可赚不到钱。”

“那天晚上的事，他都看见了？”

“我不害怕危险。”丽丝断然否决瑟西里

丽丝呼唤过他之后, 没过多一会儿，她就看到有黑的廓坐到了她的床边。

说到这里，她认真地看着瑟西里安的影。

“昨晚实在过于混，我的脑已经完全被搅成了一锅粥，闹不明白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界线……现在你是不是还没法变化人类的面容？我昨晚所看见的，到底是你吗？”

这本来是用一个字就可以回答的问题，可瑟西里安却低沉默不语，半晌才声：

“对不起。”

这样的旅店正符合丽丝的需要，简洁，便宜，没有任何哨的地方需要让她多哪怕一枚铜币。丽丝对这样的住很满意, 而科里莫似乎始终未能回过神来, 状态萎靡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即使说他像是在梦游，也一不过分。

“他会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吗？”

科里莫沉默地，丽丝怀疑他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是啊。”瑟西里安的语气稍微有漫不经心，“当时我并没有很注意, 直到将绝对理念世界的图景重新收起时，才意识到有人在旁边偷窥过了。不过他现在这样，也算是付了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