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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和林佩玲、张鹏他们坐在一起打麻将，外公有儿耳背，又迎着烟升空的声响，只听见“公公”两个字，问：“什么？”

贺昭凑近他，压低声音说：“你看那儿！”

贺昭看着看着，扭盯着易时看，也不说话就笑着看他。

“你说，婆婆那丝瓜还在不在啊？”贺昭问。

小姨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在市区买了房，还在郊区买了一栋小别墅。市区的房住不这么多人，这几年都在小别墅过年。她喜闹折腾，一兴，买了一车尾箱的烟说给张贝儿玩。

带着冷意的风过，贺昭弯了弯睛，一副很惬意的样。

“在不在都不要，”易时慢慢地说，“我会记得。”

“公公！我想喝鲫鱼丝瓜汤！”贺昭对着外公外婆喊。

于是，贺昭换了个人喊：“姥姥！我想喝鲫鱼丝瓜汤！”

“怎么突然想喝鲫鱼丝瓜汤了？”外公自己碎碎念，不需要人回答，“鲫鱼丝瓜汤好，有营养，喝了对好，明天就煮鲫鱼丝瓜汤。”

贺昭在别的地方扮演小孩，回到家就成为了派红包的大人，给张江洋、张贝儿、林佩玲和张鹏都发了红包。

从酒店来，贺昭和易时先去了易谦家，领了一红包才回了家。

这些蔬菜瓜果都是随便着玩儿，反正外公外婆见不得有空地，总是忍不住什么。定期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经常会帮忙浇个施个，外婆让她看见什么新鲜的蔬果瓜尽摘了拿回家，那位阿姨便把这一片地当成自家菜地一样打理得井井有条。

易时以为贺昭想亲他，在毫无遮蔽的院里，低跟他简单碰了碰。

大年初二，他们一行人浩浩去外公外婆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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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公问。

张贝儿哪里敢玩，只能靠张江洋给她看，烟轰轰地往上发，张贝儿兴奋得跑来跑去，贺昭和易时也坐在院里看。

易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院一角被外公外婆开垦来地，搭了一个小棚，藤蔓垂几个丝瓜。

兴。他琢磨着改天买什么礼送给这位姨，聊表谢意。

外婆听见了，笑着说：“行啊，明天让你公公给你。”

外公外婆在这儿住的时间很少，小姨忙，他们也更愿意在养老院待着。贺昭去过几次那家养老院，环境还不错，外公外婆住了个单独的小院，一群老老太太在一起闹闹气氛很好。

“你记丝瓜嘛？”贺昭的睛映着半空绽放的光斑转向他，似乎在调侃，又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碰，他想喝鲫鱼丝瓜汤，”外婆说，“看上你那两老丝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