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宫斗） 第36节(2/4)

“以后不会了。不，以前也都算了。从今天起，您当一天女官，我当一天和尚。”

“行。”

她说。

“我明白，去用膳吧，我知你很累了。”

她是真的很累了，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地的碎瓷片，赵如意不是那揪着往事不放的人，盯着瞧了瞧，心中莫名开阔起来。

讲完了，也知自己无可辩驳。的确曾经疑尽天，也疑她。但要怎么说其实心仍有莫名的希冀呢？一直叫人盯着她，不许人告诉自己她是谁在哪，不然又怎么会娶张氏呢？

话未说完，却见赵钦的了，但知他不会落泪。帝王哪能为儿女落泪，帝王落泪，除哭丧考妣，除哭山河破碎，除哭国失忠良，其他都不能算名正言顺。

“好。”

“我明白，阿钦，哪有帝王的后只有一个人呢，昔年唐明皇专杨妃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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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钦，等你学会不相疑，我们再来谈谈不相负吧。行吗？”

“皇帝，很寂寞吧？所以里要放那么多女人？嗯？”

既然昨天已是把许多话说开，赵如意也就不在为赵钦的心而烦恼。她施施然与赵钦同用早膳，福宁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奇景，没人敢说不是，包括那位叫喜的姑娘。赵钦走后，赵如意自去事不提，待到晌午了，终是逮着小安公公的影。

“行，我学会与你不相疑。”

赵如意猛地抬起来，那样清冷孤寂日里不是没有期待过他的拥抱。现在还期待么？她问自己。她闭上，因为知自己还期待。可是就这样轻易原谅吗？她又睁开，怎么可以轻易原谅。

赵如意在泪里挤一个笑来，帝王势必疑尽天，他尽了力也只能承诺一句不疑她。

“如今视富贵如无，也不算没有好。”

但她心里到底没有喜。赵钦驻足看她良久，直看得她心甘愿地给他挤个笑来。

在小安公公中，这位赵侍御从来历到无一不古怪，小安不是很喜这个她，觉得她太桀骜了些，不是人的品。但赵侍御如今正得圣，不到他来说喜或者不喜。赵如意惯于察言观，只是

但还是错了，迟了，晚了。不，为时未晚，他们之间还未到不可转圜，他们还能回的。帝王有帝王该有的冷静，他在痛与中仍然发现可抓的希望，那希望在赵如意颤抖的肩，她只是还在伤心，心还没伤透。

溺的人抓住可供呼的秸秆会如何呢？是狂喜还是求生？赵钦现在只想求生，他不她抗拒的手，一意孤行般箍住她。但他的声音低而冷静，呼亦不曾，平静而温柔。像是想要染她。

晚上真的吃红油抄手，赵钦依旧令赵如意守夜，两人一夜无眠。

他真心实意地吻上她的手，他牵着她的手覆上他的脸，她到一，很快又没有了。他很快冷静来。

“我不是不知你，但不妨碍我怨你，阿钦，你明白吗？”

人人都有隐衷，人人都会畏惧。他的疑心里有多少是害怕呢？害怕自己一腔背后全是算计，害怕慕着的人其实并不慕自己，他不敢面对吧，她想。但她就该原谅吗？不该。她如果就这样原谅他，那谁来抚平那些真实的痛与怨的岁月呢？

她了一夜混的梦。赵如意向来心宽，任天塌来都不能阻挡她好眠，翌日依旧与陛同起，这是女官分之责，她不敢懈怠。

她慢慢收起泪，里又是另一恨。赵钦懂得那恨，贤妃、何淑容、甚至赵婕妤里都有过。他只是不在乎罢了。又为什么不在乎呢？他望着前那人，声音依旧平静而温柔。

“如意，你看看我，是我想岔了，是你委屈了。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解释。你难受就哭，哭累了我们去吃饭，行不行。今天吃红油抄手，行不行。以后谁都不能委屈你，但你别走，行不行。我们永不相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