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6)(3/3)

许是因着老了的原因，他好像依然彻底失去了几年前的那锐气，和贺顾说话时也不再如同当年那样动辄瞪怒骂，红脖了。

贺顾的声音平静无波，好像在说件最寻常不过的事：这孩是我生的。

贺南丰闻言，显然没有回过神来，满脸的茫然：什么？

贺顾却不知怎的，心底莫名的燃起了一复仇的快意，他低看了看宝音，捂住了小丫的耳朵，这才抬目看着贺南丰，勾了勾角低声：爹没听明白吗？我方才说，这孩是我生的，是我和男合行房十月怀胎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南丰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他张着嘴，半晌都没有说一个字来。

贺顾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喔，忘了告诉您，这孩的生父是三殿，他如今已继承大统，是我朝的新君。

爹不是一直希望孩儿人地，光耀贺家门楣吗？孩儿不敢忘记爹的期望，一直挂在心上，这不，昨日皇上已晋了咱们家的爵，以后便没有侯贺氏，而只有永国公贺家了。

贺老侯爷呆呆的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儿。

哦，还不止于此，除了这丫，我肚里可还怀着一个皇上的孩呢？

他看着贺南丰，笑不笑：等这孩生，倘若不意外，孩儿搞不好就要本朝祖忠惠文皇后以后的第二个男皇后了，啧，届时爹可就是国丈了，这门楣光耀的可还够吗，爹是不是很兴？

贺南丰却好像终于回过了神来，他浑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了半天，问：你说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贺顾：自然！我怎会骗您？

而且您瞧瞧这孩的相貌，怎会觉得她像您呢？双双这样的好相貌这般净的睛，岂会是如爹这般心思肮脏之人，能留的血脉？

他语罢，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其实，就连贺顾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瞧见贺南丰这么一副不可置信的愤怒模样，竟然也并无半分怜悯，心中只有快意和冷旁观的漠然。

尽两世过去，他也实在无法忘却当初母亲病逝时，贺家正院里那样死一样的萧索和寂寥，无法忘却母亲握着他的、枯的、逐渐松开、一失去生命力的手，无法忘却那时候沉睡在万姝儿的温柔乡里，甚至直到发妻离开人世后足足一个多时辰，等母亲的尸都一冰凉，才衣冠不整的现在正院的贺南丰。

即便依然重生一世，他也仍然无法忘却前世诚弟那颗永远瞎了的睛，容儿那永远停滞在七岁的音容笑貌。

甚至连万姝儿当年在公堂之上，状若疯狂的喊着我不信的样，他都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他爹这样的人说要原谅，谈何容易？

宝音在贺顾怀里，虽然耳朵被他爹捂住了，什么都听不见，也并不能看见爹爹的神，可却能觉到他因为大笑微微颤抖的。

她觉得这样的爹爹很奇怪，还有些吓人，只能乖乖缩在贺顾怀里，抱着他的脖，把埋在爹爹的肩窝里，乖乖的一动不动。

贺南丰颤声：你骗我男如何可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