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嫁人(3/3)

“这发留不得，要上剪掉。”

沈音沐闭上睛不言语，厚的嘴颤抖不停，雁洛兮叹气，知他这是在意，不愿意剪呀。还得继续心理建设才行。

雁洛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取了一小块松小贝到他嘴里：“来，再增加营养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之后自顾自加了些冰块到石锅里，等到温适中，她把石锅端到树，拉过沈音沐的手放到温里浸泡，挤了一洗面泡泡，轻轻搓洗，柔柔的玫瑰香带着一丝甜幽幽的气味舒缓开来。

沈音沐的上手上到都是冻伤，温顺着手指尖遍全，他终于睁开睛，面温柔。

一鼓作气，先帮他洗净双手，再仔细好护手霜，雁洛兮问：“音沐兄，你会弹琴吗？”他。她继续：“在我家乡有个地方叫德国，有个叫贝多芬的男琴弹得非常好，他后来得了耳疾听不清，但没有因为残而气馁，谱的《命运响曲》鼓励了一代又一代后人。

沈音沐睛亮了亮，问：“你，家乡，是在天上吗？”

没否定，不知如何解释。问他想不想听？他用力，一丝神采闪眸，雁洛兮笑笑，打开手机，太能蓄电池已经满格，《c小调第五响曲》激昂的旋律顿时撞击到冰墙上，带着不屈的神回旋在树外：不世事多纷扰，前途多艰险，命运多起伏，就是要定信念，向着希望的曙光前……

沈音沐闭目静听，随着音乐的起伏，他的不停颤抖，似在忍泪，雁洛兮柔声劝：“音沐兄，把发都剪掉吧，有利于你脸上疤痕的恢复，发很快就能起来的。”

他慢慢……了。

迅速拿起小剪刀，三五除二，飞快给他剪了个寸，又把发全扔灶里烧了，好像完成使命般松了气，雁洛兮哼哼起爷爷喜的一首久远老歌“至少还有我”：

当雪冷藏了光

当彩虹开始结霜

你要勇敢

因为

你还有我

当天堂都已被锁上

当空气压痛肩膀

先不要慌

至少你还有我

至少还有我

……

雁洛兮一边哼唱着，一边用巾裹住他的脸，防止碰到伤化脓。倒上一洗发在他上慢慢搓后冲净，如此反复了三次，才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