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2/3)

程聿捂住伤坐起来，两指夹住那只蝴蝶结，手指微微一错，纱布断开，顿时松快了许多，转而望，只见不远有一个白的影，伏在圆桌上，脸朝外，不见表。

显狰狞。

房间里洁净如初，廷雨眠坐在床边发愣，这才慢慢意识到她救了一个刺客，只是因为一双睛……

程聿折回去，随便从衣架上提起一

完这一切，廷雨眠才开始清理环境，她将血和染血的纱布倒在后窗的圃里，用衣竿往上面拨土，将纱布盖住，这件事时她的手又有些抖，因为害怕廷岳山会突然现，而她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此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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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在黑暗中渐平，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抵挡的疲乏与困意，廷雨眠回到桌前坐，推开桌上的茶，决定与自己的意志妥协。

她有权利知他的份，不是吗？心里这么想着，廷雨眠伸手去，住了那块布的角，指尖微微用力，黑布巾开始。

程聿刚动了一，前立刻传来肌牵扯的剧痛，残留的睡意瞬间跑了个光，官随之清晰了许多，程聿将嘴盖着的东西扯来，是他蒙面的布巾，布结却是松的。他低，只见自己前缠着一圈七八糟的纱布，正中扎着一只格格不的蝴蝶结，神抖擞地立在他前，仿佛在讥讽他此刻的掣肘。

程聿在过去的二十年间，曾无数次在糟糕的环境中醒来，无论是寒冷的旷野，暗的山，还是狭窄的石，甚至是正在涨的海边，和堆满无名尸的葬岗，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程聿走回来，利落地上外衣，系好腰带，然后往后窗走去，中途看到了一张微微蹙眉的小脸，或许是太累的缘故，廷雨眠脸上的红基本消失了，透一冷白，她伏在桌上缩成一团，像一只可怜的，没希望破茧的蛹。

理好伤后，廷雨眠单手撑在床上，扯过里面的被，将被盖在黑衣人的上，还细心地把边缘掖在黑衣人，然后走到盆边，将布帕浸，再拧，盖在他上，帮他降温。

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巾还没有拿来，额上又多添了一块巾，整张脸能看见的地方就只有睛，还是闭着的。

屋里浮着两清浅的呼，宛如窗外的云和月，时而相缠，时而分开，静谧和谐。

程聿把目光往后移，看到了床铺上被自己掀开的被。

仿佛是在描绘对方的廓，黑布巾移动的速度极慢，足以让人看清这张脸上的每一细节，那些细节地越多，廷雨眠的心就得越快，间歇不断的频率中有一格外清晰，心脏被地拎起，她的脑海中现了另一双眸，冷津津的，像初屋檐的冰凌，廷雨眠中的迷蒙被击碎，她住了手。

廷雨眠用纱布把伤上的余血，再用巾把周围的肤拭净，拿起金创药的时候，廷雨眠犹豫了片刻，最终将一整瓶药粉都倒了去，她伸一手指将药粉涂匀，最后抓起纱布把伤封住。她没有理剑伤的经验，这些事起来全凭手，所谓的包扎，也就是图个不透风罢了。

程聿从床上来，绕过桌，走到窗边，通过那宽向外窥去，此时天光微亮，院门守着好多个护卫，要想从这走是不可能的。这间屋格局简单，除了卧室，还有一个外间，那里有两扇窗，窗外是一小片圃，幸好没有人把守。

可这一次，他躺在了一张床上，一张有着茉莉甜香，和珊瑚光的床，一张如同羽堆般轻的床。

最后，廷雨眠回到卧室里，了一块熏香驱赶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