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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吩咐？”

男再次发了一声低笑：“可惜了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人族却只折了损了几只小鱼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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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放慢了语速，戏谑地上打量着古井无波的大妖，将话题悠悠转到了重上：“丢脸丢成这样，你的那位小侣，可谓是功不可没吧？”

男耐心等了片刻，将后背重新靠回了影当中，似笑非笑地抚着宝座上的棱角：“我听说，他这次与你去玩得开心极了，还到了不少好朋友——不惜与赤尾作对，不惜破坏我们的大计，也要救他的朋友去呢。”

男望向他，底满是奚落：“补偿？怎么补偿？”

他心中明白，如果不想听前的人再提及戍，便不得不微微低。但即使是认错，他的语气也像淬了一层寒冰：“这次是属大意了，日后定会补偿。”

云极：“主上的话，属听不懂。”

云极淡淡：“这次的战利品以及死伤者的份、门派、名单，赤尾应当都已经呈了上去。主上还要属解释什么？”

见云极承认，男的声调陡然变得尖利起来。他收起了随和之，厉声呵斥：“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

云极：“还请主上放心，次不会再有失误了。”

云极木然：“属从来都没有忘，不必劳烦主上次次提醒了。”

男对他的敷衍极为不满，毫不客气地言讥讽：“云极，你可不要忘了，数代妖主以鲜血奉养，我亦倾其所有挽回，这才让你有了今天。为的可不是让你沉溺于，不可自。”

“听不懂？”

他的声音因而变得粝刺耳，云极的瞳孔也跟着骤然一缩，不过瞬息间又恢复了此前淡漠的神：“因为属不想。”

云极没有接。

他的目光在云极衣摆上来回巡视，“你连九婴都没能保住，如今凶兽只剩三，怕是连你自己也未曾料到吧。距离你一次再制造这样庞大的幻境，还需一月有余，胜算几何，你心中有数么？”

云极的表纹丝不变，如同完全没有听到一般立在原地。

云极终于生：“有。”

男朝他微微偏了偏：“你在和我装糊涂吗？”

“这第一仗打得实在不怎么样，云极，我很不开心。”

他说了许多，但云极始终不语。男怎么会任由他如此沉默去，寒着脸低声问：“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男饶有兴味地望着他：“自从这次回来之后，你可一天都未曾向我汇报过你的行踪。我们原本的计划了那么大的纰漏，你难就不觉得，该对我解释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