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4)

剥了哟！

见着郑未乔一脸踌躇的表，戚暮微微动了动眸，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戚暮一生就是在欧洲，只有几次随着乐团全球巡演来到过华夏，自然对华夏的响乐团不大熟悉。他是个孤儿，谁也不知他的父母是谁，可能就是两个偷渡过来的华夏人，将他丢在了路边上，要不是有早起的人发现了他的存在，恐怕他早在那个冬天就被活活冻死了。

自小在孤儿院大，所需要的便是懂得看人脸和忍耐，再加上一武力威胁，这样便是最恰当的了。七岁前，戚暮能够平平安安地在孤儿院生活，便得归功于他很会看人脸行事。

等到他后来被一对多年无的老夫妻收养后，有机会学习到了小提琴，再藏龙卧虎的欧洲乐坛，更是得低调行事。有句话罗遇森一直没有说错，他是从来没有家世、也没有什么背景，只有靠着自己才能在维也纳生存去，因此如何与他人好关系、给人最好的第一印象，已经了戚暮的骨里。

不过……和维也纳的那群傲慢别扭的老油条相比，华夏的前辈们还真是和蔼可亲了啊。

戚暮在心里默默想到。

“郑哥你就不用心了，我会自己理好的。”戚暮笑着，“对了，你今天不是要一篇稿的吗？稿怎么样了？”

郑未乔脸古怪地看了戚暮许久，最后还是叹了气，：“你还小，老师把你给我们这些人了，其他事你就不用心了。你只要好好练琴，认真地努力，就是老师所希望看到的了。”

闻言，戚暮是哭笑不得。

郑未乔真是将戚母的恩放在了心里，颇有一日为师终为父……咳为母的觉。像郑未乔这知恩图报的人还真是少有了，和罗遇森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戚暮与郑未乔又聊了几句，还没再多说话，b市响乐团的小提琴首席杜胜便了练习室。

杜胜是华夏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即使在全球也有着不小的名气。戚暮曾经听过他在金大厅里的一场演，杜胜以娴熟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名，他所演奏的门德尔松的《e小调协奏曲》令戚暮也是啧啧称赞。

指挥不在，首席就是整个乐团的领导者。杜胜走到指挥台上先帮着第一小提琴组较了音，然后再看向第二小提琴组。如今在第二小提琴组的副首席位置，正坐着一个俊秀的青年，杜胜的目光在戚暮的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便开始了较音过程。

等到整个乐团的较音都结束后，杜胜难得地没有拿起小提琴开始第一遍的合奏，反而是笑着看向戚暮，：“今天我们乐团里来了一位新成员——戚暮。他会担任第二小提琴组的副首席，接任老张的位置。大家可不要看戚暮年纪轻就欺负他啊，我可得告诉你们，老谭可看重小戚了，你们欺负他，老谭找你们可别算我的！”

众人听到杜胜打趣的话，纷纷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