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6节(2/2)

问：“你、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哦。”沈云亭抬眸，幽的眸不带一丝绪，“我忘了。”

嘉禾趴在窗前望着夜空中升起的千盏天灯，思绪飘远。

沈云亭沉默地看了灯火如昼的夜空，睫耷了来，仿佛陷了回忆，在心中默答：一个傻瓜才想去的地方。

气吁吁冲到他府上，书房灯火通明，她推门而，沈云亭正静坐在书案前，不疾不徐地翻着书，全上完好无损。

正月十五，上元节，她的生辰。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云亭会带她来灯节。

“什么日？”

早早到了坊东的大树底等他。她买了两个小糖人，幻想着待会儿要与他一起放灯，或许还能悄悄牵个手指……

熟悉的冷言冷语自后响起，嘉禾转过，迎面抛过来一件厚厚的纯白绒斗篷。

那个时候嘉禾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他平安是件好事，可对着他冷漠的脸，她却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思绪回笼，嘉禾望着夜空中盏盏天灯小声叹了气。

*

沈云亭向来把他们之间的分算得很清。早前他病了，是她照顾的他，他欠了她一份，所以他答应了她的邀约。

生辰那日，她满心张与期盼，换上新作的衣裙，细眉描了又描，胭脂改了又改，了大半日好生妆了一番。

“披上。”沈云亭沉着声。

于是她耐着继续等，又等了两个时辰，灯会快散了，他还是不见人。她开始担心焦虑怕他在路上事了。

只是从黄昏等到掌灯时分也不见沈云亭来赴约。她心里开始忐忑，在想他会不会有公事耽搁了。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穿着洗旧的衣衫躲在屋檐底安静看书的少年。那个时候只有她看着他，他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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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打更声响起，她的生辰过去了。她藏起心里无尽的失落：“没关系，我们明年再去，明年你可不许忘了。”

沈云亭自那日后便格外忙碌，他似乎正在忙一件十分要的政事，要到连着几日都没回过府。

嘉禾悄悄伸手想去牵沈云亭的手，指尖快要到他时，却看到他脸上仿佛覆了一层冰霜般又冷又臭，怯怯地缩回了手。

嘉禾从被里探一颗脑袋，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脑门“哦”了声。

“去哪？”嘉禾懵懵的问。

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

天上落细小的雪粒，街上人涌动，织着少男少女羞怯中带着喜的笑声。

如今的他站在群臣之首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社稷百姓都需要他。

嘉禾呆呆地站在坊东街，几个提着灯的孩童从她旁嬉笑经过，前游人如，灯绕满枝。

他几步走到卧榻前，拿着书卷隔着层被，轻轻扣了扣嘉禾的脑门：“少胡思想，我还是我。”

手里的两个小糖人早就化了，她把自己黏糊糊的左手藏在后，掉泪，朝他一个笑脸：“今天是个好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灯会的。”

才刚忙完回府又要去？

沈云亭眉心一皱，凉凉地笑了声，程嘉禾脑袋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

“穿那么衣服趴在窗前冷风，你是嫌病好得太快吗？”

嘉禾看着快步走在她前面的大影，面上泛起一层欣的薄红。

可转念一想，他事素来周全，若是他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会派人来转告她一声，让她别等了。

临近上元节，每年这个时候坊东都会办庙会，连着几日夜夜都有人放天灯祈愿。

沈云亭朝嘉禾：“跟我走。”

可是他忘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岁上元节，他作为丞相随万民放天灯祈福来年丰登，顺陪她上山放了一次天灯。

她终于把积在心里多年的那个心愿给许了。那日沈云亭也随她一起放了一盏天灯，也不知他许了什么愿？

嘉禾抬看沈云亭，他那绣银竹纹天青大氅上雪粒还没化开，一看就知刚从外回来。

沈云亭也没抬，神停留在书页上，冷声：“你这么晚过来，有事？”

前几年她生辰，缠着沈云亭相同他一起去灯会。

她再也等不住了，着急跑去他府上找他，风在耳边呼啸，一路上没见到他的影，也没见到有人受伤。她渐渐放心了来，沈云亭应该没事。

之后几日，嘉禾安安稳稳地呆在屋里养病，半芹得了沈云亭的吩咐，盯着她吃药。

沈云亭的目光到她那双哭得通红的圆睛，别过脸：“好好养病。”

嘉禾听话地披上斗篷，斗篷里加了厚厚一层棉，罩得她整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