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俩在吵架呢！”

鸿俊问：“吵啥？”

“应当是为了逛青楼那事儿。”莫日说。

阿泰蹑手蹑脚过去，其余三人便也跟着去偷听，只听房唯有李景珑气愤之声，封常清只是沉默。

“……今日龙武军中尽在嘲笑我！杨国忠更拿我世文章！无人替我分辩，我可曾说什么？！我忍了！世人如此折辱于我，我这一路走来早已看尽白，不过心中耻笑这群凡夫俗，俱是愚钝不堪之辈！你呢？！现发现错怪了我！是不是又要不了了之？！”

“是我错了。”封常清叹一声，说，“你如何？带那孩去杨相面前，澄清个是非黑白？”

厅陷了沉默。

厅外三人一起看着鸿俊，鸿俊从两人对话中，隐约猜这人被害得很惨……觉自己不是在闯祸，就是在去闯祸的路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罢了。”李景珑冷冷，“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看见。”

此刻暮鼓响起，李景珑又冷漠地说：“你回去吧。”

封常清认真：“大好男儿，何惧世间言？景珑，昨日是我错怪了你，归我的不是……”

李景珑却推开门，门外四人上“唰”一声分开，阿泰坐在梧桐树圃前摸琴弦，裘永思背着手抬看褪的红漆，莫日动手扶起被撞破的窗，鸿俊蹲在井边用一树枝戳鲤鱼妖的嘴玩。

暮鼓咚咚声不绝，李景珑站在天井中，侧看封常清。

封常清拄着杖走了来，经过诸人边时仍不时转看。

“杨相万一过来，你这鲤鱼可得藏好。”封常清叮嘱，“否则就要被送给陛与贵妃玩赏了。”

“他不会来的。”李景珑冷漠，“哪怕是妖怪，我也不会送给他当玩。”

鸿俊惊讶张嘴，与鲤鱼妖面面相觑，鲤鱼妖不住打量李景珑，暮鼓声中，封常清离去。

“都来罢。”李景珑这才说，语气中威严尽显。

数人了正厅中，李景珑先是亲自打来，让他们逐一洗手，又翻检厅屉，找到不少散香。

“谁有火折。”李景珑语气平静，朝众人。

阿泰一抖手指，指上红宝石戒指冒一缕烟雾，火苗燃了起来。

李景珑中带着些许诧异，阿泰微微一笑，眉一扬，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

李景珑却什么也没说，将一把香在火苗上燃了，分给四人，自己擎三炷，走到画前，朝狄仁杰画像拜了三拜。

“狄公，今日驱司复启，愿你在天之灵，庇佑我等，庇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