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脚，树叶上积夜的雨便哗啦啦地洒来。他就着这洗了把脸，又喝了些，摘两片梧桐树叶，放在边声响。

“怎么办啊——”鲤鱼妖被裹在包袱里，一副天塌了的表。

“这地儿好大。”鸿俊摸摸肚，又说，“先吃饭再说。”

“我可不吃蚯蚓了。”鲤鱼妖又说。

“给你找儿吃。”鸿俊说，“慢慢再想办法吧，唉，这一路上，怎么这么倒霉呢？咦？那是什么？”

鸿俊终究是少年心，得山来，见这世界，当即把烦心事尽数抛到了脑后，摸少许铜钱，去集市上买吃的。鲤鱼妖又提醒：“你怎么一山就什么都吃，也不怕吃坏肚。”

鸿俊唏哩呼噜，一脚踩在肆座椅上，抱着一海碗面，吃了个光。人间的东西较之曜金好吃太多了，油炸的、烤的、煎的，五八门，还有卤羊、五糕、糯米蒸、曜金从不这些样，山后沿途赶路，也只能吃粮。

往安路上的一个月里，幸而青雄谙他脾，预备不少珍珠，鸿俊便依着鲤鱼妖所教，以珍珠与路过商队兑成银，再将银兑成铜钱，吃饭打尖用。他虽不懂红尘间事，但有鲤鱼妖不时提，倒也不曾闹太多笑话。

且一路走走停停，鸿俊本机灵，山后便学得很快，初时说得少，看别人如何，学着学着就会了。见人排队买包，鸿俊便观察片刻，也学着递铜钱买了两个。

见市集上卖艺火的，鸿俊也好奇看了会儿，说：“这有啥稀奇的，爹打个嚏来的，比这可多多了。”

鲤鱼妖：“……”

又有碎大石、铁条绕颈、爬刀山油锅的，鸿俊只看得不寒而栗。

“这么折腾自己啥？”鸿俊颇想不明白，鲤鱼妖便答：“为了挣钱，你不懂的，人生艰难呐。”

杂耍完了来讨赏，围观人众便纷纷朝碗里扔钱，鸿俊看得可怜，便扔了枚珍珠去，鲤鱼妖被背在后看不见况，有人喊：“夜明珠！”

小指大的夜明珠顿时引发了一阵动，当即有人顾不得仁义德，伸手就去碗里抢，旁人前赴后继的，上打了起来。鸿俊忙喊：“别打了！我这儿还有！别打人！”

鲤鱼妖：“你找死吗？快跑！”

市集上一，官兵又过来了，鸿俊经昨夜的事，见了官兵如同见到鬼似的，忙就跑。鲤鱼妖不住促，让他快去驱司报到，鸿俊连声答应好的好的，不多时又被耍猴的引住了，站在集市旁看猴。

“你这么拴着它，太过分了吧。”鸿俊朝那耍猴人说。

耍猴人瞪他一，骂了两句，鲤鱼妖快哭了，说：“小爷，你就快走吧。”

昔时太行山上一群猴，自由自在的，如今猴居然被拴着，瘦瘦小小，吃不饱还要到给人磕。

鸿俊走十来步，回时趁无人发现，一把飞刀过去，“叮”一声斩断耍猴人牵着的链。猴先是一愣，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