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99节(3/3)

十一章 援兵终至

禁军将领的血还在溅，无的尸首仍在搐，张怀玉执刀站在鲜血中，中煞光毕现，宛如凡的杀神。

将领被斩，而且是被一个女人斩了，禁军将士惊呆了，失去了将领的他们不由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顾郡王的王妃……”后的百姓们也惊呆了，接着发震天的呼声。

“说杀就杀，是这个味儿，不愧是顾郡王的婆娘，哈哈！”一名胆壮的汉大笑。

对禁军将领的死，百姓们竟无一觉得不妥，反而拍手称快。

安百姓对李唐王朝的颇为复杂，一方面仍有许多人怀念李隆基治的开元盛世，另一方面，李隆基执政的前期与后期相差太大，也令百姓们到失望。

当初叛军攻陷潼关和安，李隆基二话不说扔了全城百姓就跑，大唐的国都说扔就扔，连象征的反抗都没有，天仓惶逃去蜀中，朝野抵抗叛军的力量群龙无首，各路平叛军队成了一盘散沙，这也是造成叛军后来声势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扑灭的原因之一。

后来两位帝王父前后回到安，新即位的天又了一个令人心寒的决定，那就是借回纥兵南，并许诺让回纥兵在洛城抢掠三日，为了自己的统治，完全不顾治民的死活，幸好顾青当机立断领军北上，将回纥人拦截在山之外，这才让大唐的百姓免了一场浩劫。

顾青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安和洛的士百姓争相传颂，安西军拦截回纥班师回京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隆重饮，由此可见民心。

再后来安城外十万难民陆续聚集，朝堂君臣不闻不问，只有顾青以个人的力量赈济难民，甚至不在乎难民听信谣言对他的误解和责骂，仍然一如既往地四调拨粮，战未平的隆冬时节，能够保住难民们在这艰困的时节里活来，这是何等至的功德。

谁是真正的心怀天，谁是真正的怜悯苍生，顾青与李亨的所作所为两厢比较，百姓们心的那杆秤该偏向谁，已是一目了然。

此刻张怀玉斩了禁军将领，百姓们声雷动，这便是最真实的答案。

政治立场上，臣和权贵可以不问是非曲直，一味地对天效忠，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他们比任何人都不想打破现状。

但百姓却不一样了，真正对统治者愚忠的百姓并不多，事实上他们没资格掺和改朝换代的游戏，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谁当皇帝对百姓来说区别不大，但是看闹的人，心里也会默默给这个游戏的主角们打分。

尽不能掺和，但主角的表现也会博来围观者的掌声或骂声，当然，最后不谁胜了，他们都会服从胜利者。

一千年后，异族的铁蹄踏遍江山，当朝天吊死在煤山上，各地民间的反抗力量不绝，江山烽烟燃烧了两百年未熄灭，可终究大势已去，百姓们仍然乖乖地剃了发，当起了顺民，反抗的终归只是少分。

民心就是这么现实，趋吉避凶是它的本质。

将领死了，禁军将士却仍未退。他们皆是朔方军，李亨在灵州登基，朔方军是他唯一能掌控的军队，军中的将士对李亨也颇为忠诚，他们不会因为一名将领被杀而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