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一曲终了，公孙先生毫不客气地评价：“虽技艺娴熟，未大家之境。”

别人弹琴是为了怡，我弹琴只为通读乐理，自然不可能像武那样至臻化境，所以我一都不脸红。

公孙先生评价得不客气，但并没有生气，虽然他了一副生气的样，又拿一把胡琴让我试音。

我懒懒地接过胡琴，弹了一首胡儿调，公孙先生又取一箫，这次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先生，箫是过的。”

我有一嫌弃别人的。

公孙先生憋了一大气，良久，才慢慢地说：“昨日观姑娘行动随意，仿佛不知礼节，但总觉有违和之，如今看来，姑娘应当并非江湖草莽。”

我想了想，说：“你说得对。”

公孙先生还在等我的文，但我已经不想开了，我指指地上被草绳穿着的鱼，说：“先生，这两条鱼就要死了。”

公孙先生并没有鱼，而是：“姑娘来开封府，当真只是为了展护卫？”

我奇怪地问：“除了他之外，你们这个开封府还有别的东西值得我在意吗？”

公孙先生一滞，我看了他一会儿，大概能懂他的意思了，于是叹了一气，说：“先生，你要知，像我这样涉世未的小姑娘，喜上一个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提着鱼走了。

我决定给展昭炖一锅鱼汤，再烧一条甜鱼。

鱼是新鲜的鱼，小工理得很快，到我手里的时候甚至还有一活气，我熟练地在鱼上片着刀，整个厨除了我的刀片在鱼上时发的沙沙声响，再无一丝响动。

是他们以为的再无一丝响动。

很多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都要放大一百倍的。

但我没有理。

甜鱼烧得要比鱼汤快很多，所以我只是先炸了一遍就放到了一边，然后把鱼汤炖上。

今天展昭休息。

我了厨，随意找了一棵树倚着，把通缉海捕告示拿来看。

杀手接单的目标一般都不是通缉罪犯，有固定活动地，靠的是杀人的手段，而朝廷通缉就不一样了，被通缉的罪犯之所以能逃脱朝廷的抓捕，都自有一掩人耳目的办法，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便是如此。

我不想走远，所以拿的通缉告示有多，只要人还在开封范围之，价值又，均可有幸我的追杀名单。

我无意回老本行，也不是突然想杀人，而是……我有一缺钱。

假如我是一个不在意外的人，我就不会在破碎虚空时带上了一的金银珠宝，可惜老天爷玩我，不肯让我换了个世界也过得舒舒服服，让我如同初生婴儿般赤条条来到这里，我想来钱快，只能人买卖。

我把鱼烧好，揣着通缉告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