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4)

的神来，还叹了一气。

老大娘当然不是为了非礼我，她是看到了我上的刺字，在我们那儿，刺字的大多是犯人，也有残忍的主人家给婢刺字的，想来这里也差不离。

补天阁的童养杀手都要被刺字，上等资质刺左脸，中等资质刺，等资质刺左臂，像我这样刺在上的是走魅的杀手，术语叫月女，月女不一定要得好看，就像青楼里不一定全都是貌的娘，杀手里也有末。

我上刺的是“柒叁”。

七年制一百人的月女班，我排在第七十三个，是同期的女孩里唯一一个没有被负责教养我们的“月师”碰过的。

那时候真是明珠蒙尘啊。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月师的相，他当真是我所见过的男人里最漂亮的一位，修眉凤目，单看模样确实皎如天上明月，黑眸里时常燃着一把火，贵公似的人，只是不好，时常咳嗽，那时的月女班里有许多少不更事的小丫，为了争夺去他那里“宿夜”的机会用尽稚又恶毒的心机。

“柒叁”这两个朱紫刺字是他着我刺去的，和我同期的月女用的都是青黑两，为她们刺字的是专门的刺青娘，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亲手料理我这小猪仔，又给我这样独一份的颜，导致我在月女班的三年从来不敢集洗澡。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在第四年从月女班脱，改为正式杀手训练，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

因为我杀了他，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比较狗血的是，好几年后的一天我任务经过一个青楼，那里的牌娘是和我同期的月女，认了我，她又急又恨又怒地告知了我一个“真相”，说月师他喜我，而我居然杀了喜我的月师。证据是他只在月女班的第一年睡过几个小丫，后来都是骗我的，还说我之所以能杀了他，是因为他不舍得杀了我。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隐隐的快意，仿佛想见到我捶顿足痛哭涕的悔恨场面。

我不知该说什么，月女班的第一年，最大的女孩也不过十二岁，最开始和我同住的那个很有骨气的“贰拾”被月师拎去杀儆猴，当着一班月女的面，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被来找乐的等杀手嬉笑着活生生折磨了一天两夜，从番欺辱到各酷刑，甚至用贰拾的断手断脚向着我们站立的地方肆意丢砸。月师迫我们观看，告诉我们这就是不听话的场，那时候大家都很害怕，没人敢尖叫，一个个只敢呜咽着掉泪。

我没哭，我站着看完了全程，后来贰拾的尸不知哪去了，我捡到一只小小的脚，悄悄地埋了。

牌娘和贰拾是同乡，那个时候哭得最惨，过了好几个月提起来还会哭，她竟然也会有用看仇人的神看着我的一天。

我那个时候小，还不大会骂人，委屈又生气地走了，气得都没有告诉牌娘，我杀月师只用三招，从他脸上的求生来看，他应当没有时间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