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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病房，顾灿特意走远了些。到楼梯间，他正准备给林橙打回去，突然又有一个新的电话打来。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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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沈榆的手很好看，是光凭一双手就能去当手模的类型。

顾灿正准备回，一个电话正好打来，他手一抖，不小心到了接听。

项目不多，无非是那几条，顾灿听去了，又像是没听去。他心不在焉地应着，略心虚地松开手，摸了摸鼻，一次发觉自己居然有手控的嫌疑。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对面响起，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听爸说，你去海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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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灿意识了挂断，抬看了一病床上的人，确定沈榆没醒，才松了气，拿着手机去。

看到来电显示，顾灿意识直腰，清了清嗓，才挪动手指接听，“哥。”

肤很白，骨节分明指节修，几乎没有瑕疵，只在虎有一极黑的小痣。又偏偏是这一小痣，让这双手除了工艺品外，又多了不一样的风。

滴速度不快，看时间还有得等，顾灿索拉了条凳坐在床边玩手机。

听到野人这个形容，顾灿差没忍住笑，轻咳一声才：“他很快就放假了的，而且也不是当野人，他演的是叛军领，只是前期住在山上。”

拿着棉签消毒，顾灿这个工人无所事事，视线自然移，落在沈榆的手上。

顾灿稍一愣神就看了很久，回过神来才发觉护士不知何时已经好针，正跟他代针时的注意事项。

列表满未读，最上一条是陆飞白几分钟前刚发的，问他到家没。

顾灿“嗯”了一声，主动：“我来找橙哥玩。”

林橙熟悉的声音响起，“阿灿，我刚才跟门卫打电话，你还没回家？”

“哦？”男人似乎是还在工作，说话时伴着轻微的键盘敲击声，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不是还在剧组里关着当野人吗？怎么陪你玩。”

“嗯……”顾灿有些心虚，“我在外面还有事，等就回去了。”

沈迟是沈父的第一任妻所生，和沈榆算是同父异母。顾灿很少能在家里见到他，每次见面，不是在家族聚会，就是匆匆一瞥，远远个，话都很少说。

没开免提的通话声音并不算大，但在安静的病房里，这一声还是显得有如惊雷。

浴盐浴盐

“都差不多。”男人对这个并不关心，“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你还没回家？”

男人名叫沈迟，是沈家真正的大少爷，也是顾灿名义上的大哥，沈家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