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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个晚上的，但还是觉得浑的，这觉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知应该怎么描述。

顾封渟察觉到浴室里传来了动静, 心中猜想小人鱼应该是睡醒了。

楚悦摇，摇完，他顿了两秒，又了。

“阿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楚悦双手牢牢圈住顾封渟的脖颈，残存的睡意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完全没了。

虽然楚悦这晚是泡在浴缸里面休息, 但是这一觉他却睡得很安稳，只是又一次梦到了当初在海里和族人们生活嬉戏的画面，醒来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阵怊怅若失。

得到楚悦肯定的回答, 顾封渟屈膝半蹲在浴缸边，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了那条金鱼尾上面，目担忧：“难受吗？”

他走浴室，然后就看到了满脸惺忪，困得连睛都快要睁不开的小人鱼，他无比自然的打招呼：“悦悦，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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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垢面的小人鱼瞬间瞪大睛，难他就……就这么去？！

即使楚悦过往二十年都生活在大海里，已经习惯了被海包裹，习惯了在各度的海压中生存。

而现在，等到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在陆地上的生活，习惯了时间在空气和燥中暴，骤然一朝回到了原，切换成人鱼形态，仅仅只是在浴缸里面泡了一晚上的，他却觉到有不适。

在昨天听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觉得还好，于是就任由顾封渟随便叫去, 现在被顾封渟压着声音这么一喊，楚悦的心都跟着飘了飘。

楚悦：“……”

突然脱离了浴缸，接到空气的瞬间，楚悦觉得鱼尾更了，于是意识地摆动了一鱼尾。

“带你去游泳池，泡。”顾封渟拿起一条雪白浴巾盖住楚悦，然后抱着小人鱼，稳步楼。

想起昨晚睡觉时的梦境，以及自己一觉睡到大天亮，楚悦的脸颊忍不住泛起了一层红，随即，他毫不犹豫地了。

没有等小人鱼继续胡思想，一秒，楚悦连鱼带尾腾空而，猝不及防之，惊得他轻呼一声，连忙伸手抱了顾封渟。

小人鱼连忙撑起胳膊，从浴缸坐起, 一条金的鱼尾破而, 像是率先回应顾封渟的话：“早上好啊, 阿渟。”

听到顾封渟的声音, 楚悦瞌睡瞬间就跑掉了，自从一人一鱼确定了恋关系之后，顾封渟突然就叫了他一声悦悦, 说这是对他的称，在后来的谈间再也没有改掉。

“昨晚在浴缸睡觉，睡得好吗？”顾封渟晨起的声音慵懒, 听了耳朵都要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