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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顾封渟这一番话，楚悦忍不住心想，他的阿渟真的很温柔，比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要温柔。

是一个骗！大骗！人鱼都是狡诈的，人类社会之后，是我利用你这个人类，达到人类群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欺骗你们这些善良的人类！因为你们人类凭什么总是摆一副在上的样？假如成功欺骗到你们，会让为人鱼的我到很兴！很自豪！这样的我，你还想和我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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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悦故意将自己说得卑鄙不堪，努力地在顾封渟行自我抹黑，如果不是珍珠掉落的声音从刚才起就没停过，或许他这番话还会有那么几分说服力。

楚悦的泪掉得又快又急，吓得顾封渟来不及拿纸巾，只能赶忙地捧着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抹去他的泪，声音暗哑：“别哭，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本就不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楚悦愣愣地眨了睛，此时他才觉到，好像有什么顺着脸颊来，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泪。

他哭了吗？

顾封渟将楚悦拙劣的演技尽收底，如果换作是平时的他，肯定会生几分想逗小男生的心思，然而他现在没有心这么了。

顾封渟神温柔，凝视着楚悦的双，缓缓：“你的格，你的脾气，你的品，我都知得一清二楚，就算你之前真的骗了我，那又怎么样？站在其他角度，如果换成了我是人鱼，你是人类，我在你的面前，也会拼命地想要隐瞒住自己的份，不让你给发现，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应该摆在第一位的，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思维，没有听说过善意的谎言吗？”

说到这里，顾封渟恍然之间才意识到楚悦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人鱼，于是他改：“我们认识了这么时间，相了这么久，你是一条什么样的人鱼，我难会不知吗？”

顾封渟握住楚悦的双肩，迫他面对着自己，他凝视着小人鱼的双，语气无比认真的：“楚悦，在隐瞒自己份的这件事上，你本就没有错，为什么要自责？为什么要愧疚？从始至终，你的法都是对的，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对于你来说，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自己。”

小人鱼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声音里是的哭腔，他满脸忐忑地看着顾封渟，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宣判。

楚悦这会儿终于敢迎上顾封渟的黑眸，那双狭眸当中的温柔意简直要将他给溺毙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可是，可是……我是人鱼，阿渟你不介意吗？你不嫌弃我吗？”

像是有很多委屈无法说一般，楚悦拼命地掉着泪，不一会儿，浴缸四周就已经掉满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