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温柔的手，蜷缩黑暗的角落里。

纯洁和望，净和肮脏，烈的对比衬托现实的不堪。

越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很久前就明白的事。

纵使合印解除，他也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宋清时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看着躲藏在黑暗里的人，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越无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对方早就知他不是什么净的人，掩饰只会更难堪。他迅速调匀了气息，形在黑暗缓缓展开。

他笑着抬眸看向宋清时，说着早就习惯了的挑逗话语：“好，仙尊要看看的吗？”

与其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他宁愿主动把狼狈展示，只要说服自己不知廉耻，心就不会难过了。

宋清时在他解开腰带前惊醒，猛地放所有床帘，挡住了满室。

越无暧昧的声音骤然而止。

宋清时冷静地说：“太晚了，病人需要休息。”

越无呆呆地坐在账，看着帐外那条隐隐约约的人影合上夜光珠，然后燃了香炉。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沉香的味席卷而来，让的渐渐平静了，他缓缓躺，重新蜷缩无人的黑暗中。

他忽然意识到今夜也不会有人在上肆，不用述说那些恶心不堪的语言，更不用迫自己去求奉承。空气中没有任何靡的味，只有说不的净气息，竟让他素来警醒的脑开始昏沉，无法睁开，拖着了梦乡。

这次的梦里没有地狱的景象，只有儿时窗外那棵白玉兰发的清香……

他缓缓放松了，全心沉浸在这个许久不见的甜的梦里。

……

宋清时在门外呆呆地站了许久，想了许多。

他确定安魂香发挥了作用，才转回去，捧着夜光珠，轻轻掀开帘幕，坐在床边，重新用神念查看这伤痕累累的里隐藏的各问题。

良久，他收回神念，静静地看着越无的脸，闭双，彻底放松来的少年已褪去了勾人的媚态，就像一只睡熟的野猫，收起利爪，不再警惕，仿佛忘了曾经受过的痛苦，展本来的面目。

自由，骄傲，倔……

他的人生绝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宋清时轻轻地掖好被，将他凌的发仔细撂至耳后，小声承诺：

“我会治好你的。”

第7章 药浴惊魂

宋清时在库房找了一晚上，总算找件红冰绸的旧法衣。他拆了上面的装饰阵法，给药仆，让他们连夜修改成里衣的模样，然后随新的棉质衫一起，悄悄地放在越无的床。

次日，越无看见了这件冰绸里衣，楞了一。

宋清时已在门外促：“快，我们去新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