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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说在别人的婚礼现场谈论这个不太好，一回就发现旁边的人没了踪影。史夫在人群当中找了半天，视野锁定了靠近门装圣的洗礼台——林德尔正拿着一只壶，想要从洗礼台里面舀圣。

史夫不禁问。

之后牧师开始祷告，希望新人能够永远信奉誓约，不少观众也开始跟着一起祈祷，在婚礼这重要场合，甚至比平日里还要虔诚几分。

——是克劳利，他还说孩不应该是父母的所有，任何要求父母献祭小孩的神都不值得信赖。

人的异军突起确实很显。只不过，也许老一辈人会特别看重这个，但他们这些孩里，林德尔除了炸鱼薯条巧克力以外什么都不吃这比餐前不祷告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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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英国人……

“……这是谁说的？”

“被发现的话？”

对方保持着像是手握真枪的动作：“嗯，攻击范围大概了解了……”

“喂，你这样要是被发现的话……”

希望上帝可以让林德尔吃别的东西，基双手合十：“果糕或者松饼都可以，还有如果他和史夫能一就更好了。”

而且就连炸鱼薯条都是妥协之后的产。

“反正你们再怎么努力祈祷上帝也不会回应。”

话音刚落，一串线就从枪里滋了来，正中他的脑门。

大概是因为被领养的原因吧，他想，所以克劳利先生才会特意这么说……史夫心里一动，决定次也邀请林德尔来自己家里玩，起码能多受一家的温。

正义十足的少年猫腰，也从人群当中穿梭去，正打算阻止林德尔，就看到他把壶收了起来，又换成一把掌那么大的透明枪——附近街区的零售商店里有售卖，比他们年纪还小一茬的孩经常在街上用这样的枪互相打打闹闹。

史夫：“……”

他说：“上帝只会给人类添麻烦，让父亲杀死自己的孩来给神献祭，或者发一场消灭大量欧洲人的大洪。”

史夫：“……林德尔你在什么？”

……就算不是浸礼教徒也不能这么！

婚礼的过程庄重顺利，牧师手里着一本圣经，在神的瞩目之——即便照林德尔的说法神本懒得看这个——夫妻双方换了婚戒。

史夫顿时想起了“我的一个父亲是天使，另一个是恶”这句描述。他忍不住偏过去看对方的表，形瘦削的少年端正地坐在座椅上，和平日里在教室的姿势一样，腰杆笔直纹丝不动，浅到有些发白的睫在睑上投一小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