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并州难立冀州易（上）(3/3)

所骁悍无前，前几天的那场大战，你虽没在军中，可料你也应有所闻吧？阎公亲率我军骑挑战公孙伯圭，却被那公孙伯圭帐的白义从以少击多而阎公竟然不敌！由是可见，公孙伯圭所实非我等可当。如果这仗再打去，我军只会越打越输，所以我才不得已求其次，向阎公言，不如先撤还上谷，以观时待变。”

“观实待变”四个字落郭逊耳中，倒是让他这个离开冀州已久、漂泊幽州的客人，勾起了一在冀州时的记忆，给了他一丝熟悉的觉。这四个字可不正就是沮授、郭图等人在与袁绍议论天形势的时候，经常会说的么？

“观时待变。”郭逊重复说。

苏仆延见他若有所思，问：“怎样？”

“此话固然不错，但正如在适才的分析，在担忧，只怕大人等一旦退还上谷，公孙伯圭就将不可制也。大人，公孙伯圭可不是刘幽州，若是被他掌了幽州的权柄，大人等的日会过得怎样？不用在说，大人该当也是心中有数。莫说‘观时待变’，自怕也难保！”

以公孙伯圭对待胡人们一贯的态度，他如果在幽州立住了脚，掌住了权，苏仆延等胡人的日，几乎不用想，苏仆延也晓得，定然是没法过了。

别再说什么三番五次的赏赐，也别再说什么上谷郡的互市，这些利益肯定都不复存在，而且公孙瓒只要有余暇，他还一定会北外，去逐杀、抢掠苏仆延等乌桓、鲜卑诸。

苏仆延没有回答郭逊的这句话。

郭逊窥视苏仆延面，看了他的忧虑，这时才话正题，从容说：“在有一策，可以保证这事不会发生。”

苏仆延说：“何策？”

郭逊说：“诚如大人所言，公孙伯圭堪称骁锐，可是大人，公孙伯圭他也不是没有吃过亏的！”

“你是说？”

郭逊说：“在说的正是公孙伯圭南犯我冀州此事！他数次侵我冀州，然都没能讨得好去。我家明公帐，而今兵三十万，猛将如云，别的不提，只说如今驻扎在涿郡南的将军麹义，公孙瓒就非其对手！大人等如愿意与我家明公联手共讨公孙瓒，则公孙瓒纵然骁勇，又何愁不破？这，就是在为大人想到的破解此难局的办法。”

“你是建议我与袁公联兵，共讨公孙瓒。”

郭逊说：“不知大人肯否听从？”

苏仆延迟疑了会儿，说：“我不瞒你，之前我军中对此就有过讨论，可是阎公他不同意。”

郭逊说：“阎柔不愿，我岂不知。然不知大人有没有想过阎柔他为何不愿？”

苏仆延说：“为何不愿？”

“阎柔不愿，是因他有野心，他想独占幽州！大人，成王败寇，阎柔有此野心不为错，他若是有能力击败公孙瓒，有能力保证大人等的利益不受损害，那这幽州就归他亦无妨也；现在的问题是，他却是本没有能力击败公孙瓒。大人，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於此之际，是迁就阎柔，由着他连累大人等的利益受损，还是及时阻止他，为大人等自考量，请大人斟酌。”

苏仆延问：“你认为我该怎么办是好？”

“现联军之中，大人等的健骑占了大半，大人如持与我家明公联军，那阎柔就算再是不肯，又能如何？”

苏仆延思之再三，说：“君且容我考虑一。”

郭逊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