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姜多寿嘴涩，却并非饮茶，正要张问个究竟，闻东突然起。

方才房檐上一通闹，黑猫杀宝蟾，四楼的闻东就不急不慢地给留声机换黑胶唱片，是选京腔的还是选最近行的呢？

第5章

为了打探消息，不得不和当地的老鼠打，这乡随俗久了，竟然养成了怕猫的坏习惯，真是丢人。

黑猫咧起嘴，粉圆鼻一抖一抖，尖牙寒亮。

灾过后，小洋楼还在休整，除开闻东，也没其他人住，大晚上的，也不用担心扰了别人。

门响了。

闻东偏看着黑猫，黑猫得十分的秀气，琥珀的睛充满谨慎，意识地护在姜多寿跟前。

百晓堂是江湖上的消息枢纽，多的是白黑的人在里面发榜布帖，也多的是刀血的浪在里面摸金赚钱，百晓堂能周全事主成事，又能辅助有本事的人敛财，自是有自己的一规矩。

阿毳指一挑，姜多寿如铅坨一样的脚尖总算是能动弹。

姜多寿用手一探，温度正好。

阿毳说：“我家先生说了，姜家小，也是一并要请来的。”

闻东手扬起，顿了顿，又放，自顾自地说：“看来是不能。”

闻东，却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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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毳意识地害怕，往后仰。

姜多寿对闻东一无所知，人家却已经将他们扒得净净，无形的压迫挤压着姜多寿的心，他有些难受，脚黑猫“喵”了一声，顺着姜多寿的爬上桌。

中午的时候，闻东找事的要了个留声机，铜喇叭像朵喇叭，阿毳新奇了好久。

瞧着姜多寿笑，闻东也笑，余光看着黑猫，那黑猫周的寒气四散，夏夜闷，黑猫周围倒是清。

“我请姜先生来，是合作，姜先生不必太张。”

姜多寿清楚得很，人家这是在告诉他，爷孙俩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底，甚至，连他们的本事都摸得一清二楚，还能推算，他们得多时间对付那只黑眶蟾。

闻东：“我知姜先生本事大，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只为秘密求得一截九鸟骨，

姜多寿去年发帖的时候，分明嘱咐，自己的姓名，不能半个字。

***

闻东选来选去，择了个《楚汉相争》，听了一个遍，又重新拨，第二遍才听到《鸿门宴》里那句“若有人呈角书，即刻拜他为大将。”

阿毳岁数不大，能使唤他中的寸步圈，有些本事。

黑猫不肯离开，小爪挂在姜多寿的上，好好的被抓几遛印。

饶是闻东名姓，姜多寿也不会随便开，若人家只是诓他一呢？

得，合着谁都走不了。

姜多寿往后稍扬：“我这把年纪，若是说没听说过百晓堂和九婴，也是胡诌，不过这九婴的骨，一直传闻，都在南洋龙家手里，谁会犯了命去和龙家过不去？”

闻东了个请的手势，声音舒缓，满满的书生气：“姜先生来院时，我烧的，黑猫上梁时我泡的第一茶，你们上楼前，刚好是第二，如今，茶叶舒展，茶味恰当，刚刚好。”

刚刚好的是这茶吗？

其中一条，便是若是事主不愿意透姓名，百晓堂自有手段替事主保密。

阿毳稳住气：“有没有必要的，还是得让我家先生说了算，我家先生在四楼备了茶，姜老先生，请随我来。”

桌上备了茶，且是两杯铁观音。

“去年年底，姜先生在百晓堂发帖，重金寻求上古九婴鸟骨的事，可还记得？”

自然不是。

闻东抬手，宽大的袖生风，他问姜多寿：“你这只黑猫，我能摸摸吗？”

姜多寿沿着楼梯往上，黑猫跟在他边，姜多寿不忍：“你回去吧，爷爷一个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