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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年低了，“好。”过几年以后谁知是什么样呢，先答应，省得她心里难过。

张福秀，“能的，我看好多家都把小娃放在田埂在。就是福芝太小了，怕人家欺负她。还是我带着她吧，你一个男孩，带着不方便。”

张福秀十二岁就拿七分，不是没人提意见，但杨队力排众议要给她七分，他说不能看着三个孩饿死。要是她上工还要看孩，到时候人家又要提意见了。

张福年也不勉，抱着妹妹坐在灶门前，偶尔往灶门里填一把火，顺带给妹妹讲老鼠偷油的故事。

周梅和几个孩每天晚上都会洗洗，别人家为了省柴火，十天半个月不洗的都有，张福年无法忍受。

张福芝听的咯咯笑，张福年摸了摸妹妹上两个小辫，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女儿。女儿得很像，白白净净的，有微胖，学习很好，格有些腼腆。

张福秀吓了一，“河对岸听说现在不让我们这边人去了，公社那里几座山都是有主的，也不让我们这边的人去。”

他又想到家里的柴火不多了，低声，“，过几天我想去捡柴火。”

张福年抬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比他上辈临死前的女儿还要小五岁，却早早担起家里的重任。上辈他和妹妹小时候，若是没有照顾，怕是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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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秀有些不大适应弟弟忽然变得这么勤快，“你又上工又上学，别的事有我呢。”

张福年吃最后一块面疙瘩，“咱们张湾没有山，这就吃亏，常年没柴火。但咱们不能不烧火啊，我去河对岸又不砍树，我就捡枯枝，砍枯草。要是没有，我挖草都行。”

弟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说家事，灶台上的煤油灯已经灭了。里锅灶还有些火，正在烧半锅，留着夜里洗漱用。

张福年喝了腾腾的汤，“不怕，我年纪小，只上半天工，就两分，磨洋工也不会有人说。”

张福年见妹妹都吃完了，准备起洗完，张福秀一把他，“我来洗，你带福芝坐这里烤火，等会儿我纳鞋底你看书。”

张福年又继续，“，我上工能不能带着福芝？”

张福年心里清楚，杨队的小队职务还是他爸提上去的。现在算是报个恩，照看一几个孩。

不知她们娘儿几个现在怎么样了。

张福芝拉了拉他的袖，他又回过神来，一边继续给妹妹讲故事，一边思考问题，他要好生利用这个重生机会，以后去找到翠屏，还有他的孩们。

果然，张福秀心里的愧疚少了一些，她不能对不起才死去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