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嗯，是谁都行。”祁淮淡淡，“反正不是裴司艺。”

“啊？皇上，原来您没猜着啊，”李德福乐了，“就是裴司艺！”

不过祁淮转而想起自己从前画画也是像个模样的，如今重新拾起来，或许也能画一二。

裴学士默了片刻，她知昭颜的心思，对皇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有也只是敬畏，她从前太怕皇上，近日是不太怕了，可是她也小瞧了皇上。不过也不怪她，皇上要纳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哪会这么耐心的等。

“师父，您知的，我想去藏书阁，”裴昭颜定的说，“我一定要去藏书阁看看的！”

烛火噼啪，转瞬大雨倾盆。

既然来了，就别想逃开。

但是她没有丝毫苦闷，唯有欣的神采，仿佛看见藏书阁的大门已向她敞开。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晚？”李德福了把汗，万一裴司艺回过味来，不来了可怎么办？

一闪电劈来，把裴昭颜的面容衬得越发清晰，她定：“师父，不必改了，我一定要去的！”

转了一圈，往日的镇定从容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徒弟心的师父。

于是他便吩咐李德福随便找个画师教他，虽然想过指名姓要裴昭颜过来，但是用意太过明显，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如今她主动过来了，倒是解决了不少事。

祁淮慢悠悠的喝茶，也没太在意，顺手给李德福倒了一杯，见他动的泪哗哗，轻轻瞥他一才：“别卖关了，说罢。”

“三日后，让裴司艺过来授课。”祁淮压低的眉显得有些愉悦，声音也透着意。

“谁？”

皇上怎么这个态度，难早就知了？李德福思忖片刻，才笑着说：“皇上猜着了，那才就不说了。”

他闭上睛思忖了片刻，哦，是决定要把程丞相从天上摔到地的时候，如今上就要到了，看来裴司艺也不能幸免了哟！

“裴司艺！”

上变成凤凰的裴司艺一觉醒来，一向笑着的面容上眉

可是皇上已经蛰伏了十几年，区区一个裴昭颜，不够他牙的。偶尔逗她或许有几分喜，但是更多的，或许还是把她当成一个好玩的玩意儿。

说完那句话她便没有了后悔的余地，除了一丝对皇上的畏惧，余的都是兴奋。她描绘着日后的图景，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靠近。

李德福这才知自己说错了话，伸手打了自己一，哈腰的退去了。裴司艺啊，这是真的要飞上枝变凤凰咯！

“晚什么，”祁淮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虞，“朕又不是找她来侍寝，有什么不敢来的。”

李德福瞥见皇上势在必得的模样，还有些缓不过神，上次现这个神是什么时候来着？

反观裴昭颜，自从说了那句话便一声不吭的听着她的训斥，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一脸从容，一看就是早就想好了的模样。

他也跟着笑了两声，皇上心思重不怕，裴司艺心思单纯啊，真互补，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没什么不好！

可门外大雨如注，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真的要到了。

裴学士挲着手中茶杯的纹，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不她再怎么推脱，李公公也已经把昭颜的名字递给皇上了，毫无回转的余地。

得到肯定的答案，祁淮还恍惚在梦中。他想学画原本就是为了画裴昭颜，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貌毫无知觉，画的也毫无灵魂。

裴学士也没话说了，她关了窗，终于缓缓说：“那你去好好准备吧。”

裴学士喝了杯茶，平视裴昭颜，威仪却不减，她慢慢：“到底是何缘故？”

“皇上！皇上！”李德福像是飞回了养心殿，气还没匀便，“您猜猜，谁要教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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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颜了，看了师父片刻，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十五岁的姑娘，第一次和师父意见不合，竟是这么大的事。

祁淮淡淡笑了一声，裴昭颜，这是你主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