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又不是说有就有的，裴昭颜有些羞赧地望向如豆灯火：“师父别说了，我还小呢。”

不知不觉间，她的得意弟成了这般好看的人儿，裴学士许久未作画，居然有些手。

皇上……可真……幽默……

“师父别跟我开玩笑，”裴昭颜瘪瘪嘴站起，“我要回去了。”

但是凡是名字里有龙凤的，都要避嫌，画瑶台玉凤有些不好。她看来看去，还是选了雪海，雪海和瑶台玉凤一样都是白，看起来也差不多嘛，于是她就放了心，哼着歌开始画了起来。

只是接连画了几幅她都不满意，见着太就要落山了，她有些着急，越发画的不成样，最后看来看去，居然还是第一幅最好看。

裴学士笑目送她走远。

裴学士却止住了她的话：“我知你想说什么，你是我养大的，什么我知，我和你师公喜，这就够了。”

欣赏够了，她继续说：“等你了，我就认你女儿……不，亲生女儿，我们章家的族谱，作为太傅嫡女嫁。”

裴昭颜是个闲人，有的是功夫画画，所以伤一好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御园。

李德福无奈退到一旁，心里想，裹得像熊一样您不也在这看了大半天，也不往前凑也不走，都快成望妻石了，还有一大群人陪着您在这儿冷风。

一连想了几日，裴昭颜一边养伤一边郁闷，她有些生气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过幸而得了宋妙意的提，她决定每隔几日就给师父画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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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画技是师傅教的，吃穿是师父给的，就连画师，也是师父求来的，她好像没什么能的呀。

她想了想，撂了笔开始观察雪海。

人垂泪，比羞怯时更显动人之姿。

“皇上，咱们要不要过去？”李德福低声询问看呆了的祁淮。

祁淮看了一裴昭颜，拧眉说：“不必了，她裹得像熊一样，哪有一冷的模样。”

祁淮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在雪海中漫步的少女，她穿着姜红的衣裳，在雪海中静静伫立，没有一朵能让她注目

师父画成痴，也成痴，太傅府中专门开辟了一个大园各各样的。只是师父事忙，也有期，有时候只来得及欣赏却没空画，有时候得空了，想画的却过了期。

裴昭颜愣愣的听完这段话，有些不可思议：“师父，我……”

“不小了，咱们昭颜是个大姑娘了。”裴学士看着这幅灯人图，少女侧颜如画，腮边一抹极淡的红，目转间，眸中星光灿灿。

挑了一个好日，裴昭颜抱着画来到御园的园，四季的都不同，御园也分了四个园，园便是秋日最常去的地方。

园中的名品很多，裴昭颜一就被瑶台玉凤引了。

她一个被师父捡来的孤女，何德何能让太傅和大学士认自己女儿，张便要拒绝。

“才说，如今风大，要不要给裴司艺送件衣裳？”李德福无奈的改了，说的太直白，皇上也会不好意思。

躺在床榻上，裴昭颜又睡不着了，师父对她这么好，可是她想来想去，居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御园中盛放的并不多，但是足够珍贵，裴昭颜逛了两圈，决定画。

裴昭颜却不想走，她的前朦朦胧胧的，似乎蕴了雾气，眨眨便掉一滴泪来，砸在手背上，有些温。

“怎么会这样！”裴昭颜无奈的自言自语，“几日未动笔，难不成还退步了？”

祁淮一怔，勉分了注意力给他，问：“你说什么？”

裴学士拍拍她的手：“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九十八抬嫁妆……是当初章太傅和裴学士的亲生女儿的嫁规格，当时的十里红妆，不知惹了多少待字闺中姑娘的艳羡。

裴学士却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哭起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她还有心思嘲笑她：“若是我说我给你准备了九十八抬嫁妆，你是不是还要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